不服用汤药,他也总能想出旁的不怀孕的法子来。
豆蔻因为心里被抚得柔软,不知不觉陪了谢元祐大半夜的时间。她就静静待在一旁看着他,等他做完手里的事情,抬头望她,温柔道:“不困?”
豆蔻摇了摇头,眼睛依旧炯炯地看着他。
谢元祐突然站起,将她抱了起来,几大步走回内间,将她放在卧榻侧。
“不许服汤药了。”豆蔻仍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再三对他强调。
“嗯,刚才我已让人下去准备了。”谢元祐轻轻道。
随即拍了拍手,魏舂就捧着一个锦盒从外头进来了。
豆蔻疑惑地望着谢元祐手心的小盒子,有些疑惑,准备...什么?
“不服汤药,就要用这个了,只是可能会委屈你一些,体验没那么好了。”
豆蔻还是不大懂他的话,可当她再次在他怀中融成了水,喊出羞涩的声音时,她蓦地明白了。
只是,体验是不可能差的,就是...隔着了一层,蛊毒都不能从鱼泡里传出来了!
“啊!白干了!白干了!!”
翌日太子去上朝,豆蔻独自在被衾里醒来后,挠着散落得满榻都是的衣裳,抓狂起来。
蕴儿和入云听到抓狂声,守在在殿外担忧地敲起了门:“娘娘!您怎么了?什么白干呀?”
豆蔻顿时心虚了虚,哎,也...也不能说白干,至少她自己也愉悦了不是?只是这愉悦...也让她好羞涩,以前做这事时能说服自己是帮兄长解掉蛊毒,可用上鱼泡以后呢?
只能是她重欲了...
太子殿下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五皇子上回在狱中刺了他已经被严实看押收监起来,本来当时在场的几个狱卒也理应受罚。
而今天在朝堂,就是打算将几个狱卒并一些知情五皇子之事的官员揪出来,一并处理掉的。
众人都认为太子殿下定必往这些人身上多安几项罪名定罪,没想到太子只是按各人原本的罪行来定罪,至于那几个疏忽职守的狱卒,也不过是扣罚了几个月的饷银,打了几个板子。
虽说这样的处置方式换在旁人那里还挺正常的,但在太子身上却感觉很不正常,都判得...轻了。
有经验的老臣见太子殿下面色红润,眼尾俨然有桃花扎堆,捋着胡子道:“太子殿下最近这两天容光焕发,定是新婚与太子妃鱼水融洽,过得蜜里调油,才能如此神清气爽。”
手执笏板从旁边经过的傅珞灵听了,脸色惨白一片。
谢元祐沉静自若地从人群中经过,听见那老臣的话了,依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只是步履明显轻快了一些,带动得袍角翩飞,走到前头一些的时候,魏舂仍未跟上来,他就缓缓停了下来。
他转头过来,眼睛灼灼地看着刚才说话的老臣。
老臣吓得立马闭了嘴屈膝跪下。
可太子殿下却微微抿起唇,难得目露赞许地道:“先生所言极是。”
在场所有人包括跪倒的老臣都目瞪口呆,看来殿下今日,果真心情极好呀...
傅珞灵大步越过人群,往出宫的方向去。
上回他私自闯入东宫见太子妃,幸得太子妃用了什么法子讨好太子,才能将此事揭过,权当作没事发生。
太子命人给他送了一把刀以作警示之用,意思让他最好不要有第二回,不然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向来循规蹈矩,无论是朝堂还是家中都从不出错的傅珞灵,这次却并没有后悔自己私闯东宫的做法。
反倒是认为当时没有第一时间问出敏尚的苦衷,还让她继续屈于太子那里有些怨愤。
他认为曾为兄妹的二人,敏尚定然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关系改变的,一定是太子使了什么法子,而且当时明明看见敏尚公主的神色不对,是服了某种药物了。
傅珞灵掐了掐拳,闭了闭目准备步出仪门,突然路边一个小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后跑了。
傅珞灵将纸条打开一看,面色变得越发苍白难看。
那纸条是皇后的人安排设计好的,小窦氏如今没有办法了,五皇子被囚,接下来若然太子顺带着查出当年的事情,定然不会给她活路的,她只能试着掐住这些人的弱点,希望能迎风翻盘。
将近傍晚时分,豆蔻就变得越发局促起来。
她在寝殿中拖着华丽的裙摆从里室走到外间,又从外间走近里室。
直到蕴儿来喊她沐浴。
“我今天...去花园看看大汪,不沐浴了。”豆蔻有些焦虑道。
蕴儿显然有些为难:“娘娘,可是刚才魏公公差人捎了包花瓣来带话,说是让您先去沐浴,殿下一会就回。”
“......”豆蔻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