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这么简单的被带下去韩遂当然不愿,当即便梗着脖子问道:“会盟没有问题,但你总得说清楚会盟是为了什么,是要进一步夺取天下,还是为了建立西部政权从汉庭之中dú • lì?”
马腾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都是乱臣贼子么?我要大家会盟,是要大家放弃刀兵,安心耕种,各自过好日子,哪里会有这等的不臣之心呢?打打杀杀,生灵涂炭,这样的日子我是过够了,我麾下的将士们,也都过够了。”
韩遂闻言却死死地皱着眉,突然道:“不对!你,你是不是收到了贾诩的什么承诺?马腾,咱们这些人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眼下汉赵相争,大好机会,有我支持你,正是咱们西凉人列土封王的大好时机啊!”
马腾冷笑一声,不答。
韩遂却从这马腾的一笑之中窥得了名堂,问道:“贾诩给了你什么承诺?他是不是说要表你当雍州牧?这简直荒谬,雍州乃大汉国本之地,长安更是帝都!贾诩有什么权力,有几个胆子让你来做此地州牧?
一旦朝廷腾出了手,如何会放过我等?眼下那贾诩正在修建潼关,此关若成,则我等只能困守于此万事皆休,眼下他大肆招降纳叛看似声威浩大,但新降兵卒不经磨合,上下必难指挥得当,且梁兴张横之辈首鼠两端,正是贺众力破关之时,不管将来我们干什么,把那险要雄关先占上,咱们自己修,总没有错啊!”
马腾却不理他,只是道:“超儿,你文约叔叔疲累了,将他‘请’下去吧。”
“是。”
马超闻言朝马腾抱了下拳,然后又狠狠一拳打在了韩遂的肚子上,打断了他还要喋喋不休的发言,夹着他就走了。
倒是也没难为他,给他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然而也只有如此了,连个侍女也没派给他,却是转身就要走。
“马超贤侄留步,可否听我一言?”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与你这恶贼有什么可说的?”(就当马超是嫡长子吧,虽然挺不合理的)
“那就要看贤侄要当英雄还是要做匹夫了,若是贤侄连小小的私人仇怨都放不下,甘愿去朝廷当人质,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朝廷当质子?”
韩遂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却是面露微笑,道:“这又不是什么难以推算的事情,我算定了贾诩必然会用花言巧语来蒙骗你父,你父既然要用我来会盟群豪,却不肯攻打潼关,必是给你父画了一张大大的饼啊,想来,莫非真的是雍州牧?若真是雍州牧,贾诩必然要让他遣子为质了,如此,则贤侄怕是难逃一死喽。”
马超闻言震惊莫名,连忙道:“为什么你说父亲的雍州牧是画饼,又为什么你说我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