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七咚咚咚跑回了寝庐,一把推开门再砰的关紧,背靠在门上,大喘着气。
其余三人都在寝庐里,他们知道她去了养身阁。
“你怎么了?碰见鬼啦?”崔莲廷正在用锦帕擦拭自己平时喝水用的杯具,上面沾了些灰尘。
“不是,我发现了重大疑点。”
他来了兴趣,放下杯具,看着她。
“今天,我特地带噜噜过去,到底是它的嗅觉比人灵敏,发现吴淞后脑勺的风府穴处有一个血孔,还是不规则形状的。你们想,一般情况下怎么会在那种如此隐秘的地方有血孔,而且就只有一个,还是风府穴处,我猜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她道。
余子婴阖上书本,从书案前屈身走下来。
“风府穴?不规则血孔?小七,你可还记得它的形状,画出来给我看看。”
她拿出笔墨,将藤纸平铺在书案上,循着记忆将血孔的形状跃于纸上,亏巧她画圆一向不太标准,越是这种有锯齿状的圆不圆方不方的形状倒越是画得好。
余子婴看着这个形状,皱起眉头,摸着下巴,唔了一声。
“子婴,可是有头绪?”他们都对他投以万众期待的目光,就像赌场上押宝,一般,只要在学识上押余子婴,都是准头数。
余子婴闭目挣扎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蛊。”
“鼓?”
“蛊?”
“你以为是哪个蛊?”崔莲廷看她和阎摩的眼神,不像是惊恐,而是怔楞,估摸他们是猜错了,就反问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