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莲廷猛拍门:“喂!你爹娘生你下来就是让你这样糟践自己的?糟践自己前问没问过他们意见?你不心疼他们都心疼!”
她不耐烦地回应:“我爹娘都去阴间了,我也去了就能问他们意见了!”
“……你真是!”他烦躁地捶一拳门,“她简直不可理喻!难道师父死了就她难过吗?这都几天了还是一蹶不振,任虞都快骑咱背上了,任人欺啊!”甄义谦走了,赵婉芝痴了,再没有人庇护他们了。
余子婴忙摇头,连阎摩都察觉到这一把崔莲廷过火了,用肩膀推了推他,他倒是炸起来躲开,说:“推什么推啊!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杨昭七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手背:“师父是因我而死的!你懂个屁!走开!”
噜噜听到争执睁开眼,来到她腿边,抱住她的脚丫,头躺在脚面。
她蹲下身,眼睛红红的,摸了摸它的头。
“算了,把馒头塞进去,我们回去帮忙。”崔莲廷甩袖子就走了。
余子婴把馒头从门缝塞进去,好声好气道:“小七,快接下。”
她看了看,还是接了过去,捏在手里,还有些热乎,随后瓮声瓮气道:“你已经好了?”
“好了,那天还在古井密道就好了。”
“那就好,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余子婴眼神中有一抹伤感,他说:“要说,事情缘由还要追究到我,如果不是我在七月十四变成那样,我们就不会去古井密道,你也不会遇到魑王。”
杨昭七呼吸粗重,拳头渐渐攥紧,这个秘密压在她心里真的很难受,她能倾诉吗?合适吗?会不会真的被当作是怪物的同伙。
但她急需一个岸泊让她停靠,让她呼吸。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