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君随手翻着帐簿,里面几乎每一个名字她都烂熟于心,直到看见一个陌生的名字。
陆丰年,兰陵人士,献玉锁一对。
她眼皮不禁跳了一跳。
陆丰年……
她蹙起眉,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沈昶回来得恰是时候。
陆挽君正在用饭,第一只翡翠汤包还没入口,门外便响起别枝给沈昶请安的声音。
沈昶紧接着进门。
“我倒回来得是时候。”
他站在进门处调慨一笑,顺手解下身上的斗篷。
陆挽君不得不站起身应和着笑:
“还没用饭吧,一起用点吗?”
沈昶答了个嗯。
陆挽君支使长素下去安排。
沈昶坐下,看见陆挽君碗中未动的翡翠汤包,执箸给自己也夹了一只。
“此行还顺利吗?”
与沈昶用饭她总是显得心不在焉,再有味道的汤包此刻在她口中都味同嚼蜡。
沈昶放下玉箸,平声回:
“还算顺利,不过回来的路上下了雪,在驿站躲雪时碰见了一位回京述职的故人。”
“哦?故人?”
陆挽君亲自为沈昶挑了一只玲珑烧麦。
“陆丰年,兰陵陆氏的人,与小叔是同年,当初一起守玉门关。”
沈昶又拿起玉箸尝了口陆挽君夹的烧麦,他还有些话没说。当年陆丰年曾来他府上请求他的父亲救过陆挽君姐弟。
“是吗?我倒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