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道人自言自语地许久,‘它为何不选有根基之人?’
洛玉瑯在走时想问道人的名号,道人直接回答:“贫道无名。”
洛玉瑯也不知他是说自己的名号叫无名,还是自谦之词。
但道人的性子冷淡却是随时可见,见道人不再与他攀谈,只唤了道童进来,寻了书给他,就开始闭目入定。
洛玉瑯只得拿着书,临出门前,想了想,塞入怀中。
出去后,穆十四娘分明为了山溪的清凉雀跃不已,如今却因为他,洛玉瑯咬紧了牙关,他是生气,但只生自己的气。
穆十四娘见他似乎魔怔了一样,搂着自己不肯松手,不停地喃喃说着,再不会让她伤心之类的话语。
只得轻叹一声,任由他搂着,塞满心间的气恼羞愤,渐渐散去。
这人最擅长于此,总能让她气不起来。
“那你可要记得,再不能勉强于我。”穆十四娘决定表明态度,“若你再犯,再没可说的,我直接回公主府,总有我容身之处。”
“我怎么会?”洛玉瑯在她耳边低语,“我怎么舍得?”
“还有,我再不吃那药丸了,今日没吃,也不见头疼。”
“好。”洛玉瑯咬着牙,事由必有因,穆十四娘莫名其妙的头疼之症,那厮药丸的奇效,背后必有缘故。
穆十四娘如此的排斥,必与那厮有关。
想着与其让她想起过往,心神受创,不如让她从此忘记。
因为,这是一个死结。
一个他能放过,穆十四娘绝不会放过的死结。
可是,停了药,会如何,他心里没底,只觉得心慌一片,重新改了口,“要是头再疼,姑且试着再用用,等我再寻了好的法子,就停了它。”
“我岂是那等不通道理之人,头疼时如刀绞似的,你愿意,我还受不住呢。”其实,在药盒飞出去的一瞬间,穆十四娘就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洛玉瑯想笑,却有些别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