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雨眼睛上覆着发带,并不受这邪风影响,离开画境前,她眼前一闪而过一幅奇怪的画。
奈何那幅画实在太远了,隔着重重云绢,只能隐约看出画上有一个图案,好似在人的皮肤上,用匕首刻出一株红莲,还在滴着血。
那是什么?
不等叶倾雨细看,眼前倏地一暗,红莲隐去,他们回到了清河镇孟奚知的家中。
天已经蒙蒙亮了。
孟奚知解除结界,将小雪放回床上。
这小丫头贪睡,不到日上三竿也不会起床。
“阿雨再睡会?”
叶倾雨全无睡意,她十分自然地用霜色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瞥了一眼懒懒倚在门框上的孟奚知。
清晨薄薄的凉意里有淡淡的酒香,孟奚知看着叶倾雨熟练的动作,笑道:“这条发带,阿雨不打算还给我?”
“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还给你?”
“我也是你的,阿雨为何不要?”
“孟奚知你要不要脸?”
“脸不脸的无所谓,我只想要媳妇。”
叶倾雨懒得再理他,和一个不要脸的人争辩,吃亏的往往是自己。
孟奚知嘴角的笑却突然隐去了,“阿雨入过我的梦?”
叶倾雨不语。
她没有告诉孟奚知这件事,不是故意要逗他玩,而是他那个梦,让叶倾雨不敢再提。
只要想起梦里的画面,她便会有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孟奚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曾盼着叶倾雨想起他,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