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叶倾雨不仅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过往,还知道了一些孟奚知要瞒着她的事。
叶倾雨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支簪尾雕一抹云纹的木簪。
这是在鲤鱼嘴断崖,她从孟奚知头上拔下来的簪子,那是叶倾雨第一次见到孟奚知。
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孟奚知这
副人样。
距离那时候不过短短几个月,可他们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几乎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即便此刻在清河镇,他们看似与世无争,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只为一日三餐忙碌,但他们心中,却从未得到安宁。
清河镇的无忧酒,并不能解忧。
“阿雨,我……”
“孟奚知,你当真愿意娶我吗?”
孟奚知怔住,他知道叶倾雨是认真地在说这件事。
可他却生了怯意。
“天亮了,我去做饭。”孟奚知逃也似的钻进厨房,他心如擂鼓,眼眶通红。
叶倾雨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叶倾雨突然将已经束好的发带扯下,满头青丝披散,她拿起木梳将头发拢起盘好,最后插上木簪。
这世上哪有什么圆满如意,自己咽下的苦楚,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这一日叶倾雨没有喝酒,关于早上的不愉快,她和孟奚知都没有再提。
晌午过后有个住在镇南的老头子找上门来,他给孟奚知送来几个消息。
是关于人族七国的。
鹿隐国三皇子戚霄在回都城的途中被人擒住,而当他见到主使人后,才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年苦苦守在边关征战,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