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到底身体还虚弱,与谢令昭说了一会儿话,便撑不住昏昏欲睡了。
谢令昭见了,便也不再打扰她,只替她捻好被子,再轻轻放下了床帐。
因见陆薇薇都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心里简直比喝了蜜还甜,又痴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狠心出去了。
江升早在外面等着他了,见他笑得一脸荡漾,隔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心情大好的出来,心里止不住的犯嘀咕,就算陆少爷醒了,没事儿了,大爷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难不成,大爷真占到人家便宜,还是陆少爷年少无知,终于因为这次的救命之恩,被他家大爷哄到手了?
谢令昭走近后,看到的便是江升满脸又纠结又鄙视又挣扎的脸,简直不用问,也知道他正想什么。
没好气道:“升叔,你要不别给我当管家了,写话本子去吧,凭你这想象能力,肯定能日进斗金!”
江升干笑,“大爷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这辈子可都给大爷当定管家了。不过,大爷心情这么好,那个,那个……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谢令昭简直恨不能立刻告诉他,陆薇薇是女子,与他还两情相悦,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简直再光明正大不过了。
也好把江升的脸扇肿,省得他一天天的就知道把他想得各种不堪。
——当然,他也实在太想找个人来分享他此时此刻的喜悦了。
但想到陆薇薇还要县试,想到她的心愿与志向,到底还是忍住了,道:“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陆薇是好朋友,陆伯母又待我这么好,她终于醒了,我还不能高兴了?”
江升怀疑,“真的?”
见谢令昭瞪过来,忙赔笑,“反正大爷时刻记着人陆少爷是要考科举,要干大事的,陆太太待您也不薄就成了,多的大爷是聪明人,我也就不说了。我在这儿等着大爷,是想请示大爷,柴房里那一个昨晚就发热了,听说刚才还打摆子了,大爷看要不要给他换个地方,再让大夫瞧一瞧?也省得回头真闹出人命来。”
谢令昭冷笑,眼里满是阴戾,“闹出人命就闹出呗,反正也是那东西咎由自取,大不了爷多赔点儿银子就是了!”
江升见他动了真怒,忙道:“虽是姓杨的咎由自取,真闹出人命来,也肯定免不了影响陆少爷的名声,说不定,还会影响陆少爷县试,不是因小失大?我听来宝说,昨儿陆少爷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去向夫子和教谕禀明一切,然后从县学退学,并十年内不得科考。于他来说,也算不小的惩罚了,要不大爷,就这样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