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不愿意留下来,她是真的忙。
谢挽月见是左君书的侍卫来请左曦云,便乖巧地不做挽留,目送左曦云出了院子。
她站在大厅外的廊下,目光从左曦云消失的院门移到院墙那颗梧桐树下。
午后的阳光叠落在秋千架上,就像是点点少女心事萦绕其上。
一阵夹带着花香的清风吹来,谢挽月想起了昨日让寻琴佩玉采摘的花。
她问:“昨日摘的花应该干了吧。”
佩玉回道:“我寻思着表小姐可能会急着用那些花,今早吩咐过了,让她们在辰时之前端到外面晒了太阳,这会可以用了。”她说的这个用自然是指做香囊。
因为昨日谢挽月有说过,那些花瓣是用来做香囊的,
辰时之前的阳光温和,可以快速晒干且不伤了花儿,谢挽月含笑点头道:“你倒是个细心之人。”
佩玉听她夸自己,一脸欣喜地说:“谢表小姐夸奖。”
谢挽月转身往回走,“我们去看看吧。”
“是,表小姐请。”寻琴佩玉二人连忙把路让开。
谢挽月刚踏进大厅,正要去茶室时,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院门口传来柳画柔身边江姨的声音。
江姨远远看到了谢挽月的身影,就扬声打招呼了,“表小姐。”
谢挽月回头,见江姨带着几名衣着一致的丫鬟,进了前院。
看着那些丫鬟手里捧着的托盘,心想柳画柔又给她送东西来了。
她没有回主位坐下,也没有迎出去,而是在原地站定,双手交叠在身前,微笑等着江姨走近。
江姨见她这周身气度微微一讶,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这么的气定神闲,行止合宜。
“表小姐,您的新衣裳坐好了,夫人派我送过来。”江姨快步上了大厅前的石阶,站在廊下对在门槛里的谢挽月福了个身,笑眯眯地说。
谢挽月笑着说:“江姨,替我多谢姑母。”
江姨点头道:“是,夫人还说府里这么多小辈,只表小姐一人记得给她送礼物,她很高兴地说没白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