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柔点了点头,便对左曦云说道:“云儿,让她下来走走看。”
谢挽月连忙说道:“多谢姑母。”
柳画柔闻言一愣,笑着对她说道:“你这孩子,谢我做什么。”
谢挽月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左曦云,示意她放开自己。
左曦云见她用得意的小眼神看向自己,对她宠溺地笑了笑后放开了她。
谢挽月下地有些急了,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左曦云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她。
柳画柔见状连忙心疼道:“挽月,你别逞强了。还是先在这儿坐着多休息会儿,等传膳了再让云儿扶你过去吧。”
谢挽月听柳画柔这么说不由得俏脸一红,不过此时她也只好一脸乖巧地点头道:“是,姑母。”
于是她又不情愿地被左曦云扶着坐了下来。
柳画柔含笑看着她们,然后坐在了厅中一旁的客位上。
“云儿,听说你今日进宫了,皇上召你何事?”柳画柔坐下后,看向左曦云问道。
左曦云回道:“母亲,皇上召见我是让我主理接待外国来使事宜。”
柳画柔闻言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这并非好差事,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祸事。你父亲可知道此事了?”
左曦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安慰道:“母亲,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父亲那边,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柳画柔点头道:“嗯,凡是要多向你父亲请教,你还小,朝堂之事你的经验尚不足,切不可莽撞行事。你要知道你是世子,肩上担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
谢挽月这时面色一变,她心里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毕竟若按她前世的记忆,安国大皇子萧承宇将会死在玉国,而左曦云如今又负责接待事宜的话,她担心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左曦云起身朝柳画柔行礼,正色道:“母亲教诲,孩儿铭记不忘。”
柳画柔是青阳侯府的主母,她掌管内院之事,所以听到左曦云这么说心里就非常满意了。
毕竟朝堂之事,还得让左曦云跟左君书多学习,她也不便多言。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谈起了家事。
柳画柔看着她们两个,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有心仪的对象?三丫头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挽月十四岁生辰已过,亦可以定亲了。而云儿你年纪最大,也该早些定下来了。”
左曦云与谢挽月听柳画柔突然说起她们的婚事,不由得都愣住了。
“母亲,我们不急。”左曦云急忙说道。
她看了眼坐在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谢挽月,心里突然有些慌。
柳画柔看向左曦云,笑着说:“你自己的婚事,拉上你表妹作甚?”
左曦云心说她跟谢挽月自然是一起的,不过她此时可不敢明说。所以她只好摸了摸鼻尖,沉默不语。
不过涉及到谢挽月的婚事,她心里非常紧张,就说道:“我当然是要跟表妹一起成婚了,自然有关了。”
一起成亲,是她与谢挽月成亲,左曦云默默在心里补句。
柳画柔瞪了左曦云一眼,笑骂道:“胡闹,你比挽月大三岁呢。自然是先着急你的婚事。”
谢挽月看向左曦云,像是明白了她话中深意一样,脸红了。
过了好一会,谢挽月才一脸羞涩地对柳画柔说道:“姑母,我也不急。我还小呢,我想一直陪在您身边。”
柳画柔听谢挽月这么说,心里甚是欣慰,含笑道:“挽月,这些年来,我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说心里话我也想留你在身边,可你终归还是要嫁人的。”说完她就伤感起来。
一想到以后谢挽月嫁人了,不能常见到她了,柳画柔就忍不住伤心。
谢挽月也哽咽道:“可是我不想离开这个家……”
要嫁她也只嫁左曦云,而嫁给左曦云她就不用离开左家了。
柳画柔叹了口气道:“挽月的婚事我倒是不担心,毕竟去年起上门求亲说媒的人都快把咱侯府门槛踏破了。只是云儿一大把年纪了,竟连一个来议婚的人家都没有。这让我不禁怀疑,我生的女儿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不过左家这一代确实比较特殊,左曦云是不可能外嫁的。
她只能招入赘之婿,而男子入赘名声不好。
而能与左曦云身份相当的,也是大家族的嫡出二公子之类的。
即使是青阳侯府这样的大家族,与左家联姻有莫大好处,那些嫡出贵公子虽然无法继承家业,不乐意入赘,更不愿成为同辈口中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