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左曦云即使长得好看,但常年习武,又经边境历练身上杀伐之气深重,盛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也不敢招惹她。
柳画柔一想到这些就颇为头疼,她这么优秀的女儿竟然也愁嫁。
左曦云轻哼一声,说道:“母亲,我战神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呢。谁敢娶我。”
柳画柔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左曦云跟谢挽月,此时左曦云穿着玄色锦衣男装,与谢挽月穿的一袭白裙,让她觉得特别相配。
特别是两人一个风华无伦,一个仙姿玉貌,让她这个做母亲都有种她们才是一对璧人的感觉,
柳画柔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暗道:“若是云儿是我的儿子,不仅世子之位毫无争议,还可以把挽月给娶回家。真是太可惜了。”
她思量片刻后,对左曦云说道:“你刚从边关归来,先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再说。你的婚事我会先跟你父亲好好商量。”
左曦云与谢挽月互望一眼,正要说话时,发现谢挽月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边把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改为,“是,我都累坏了,还受了不少伤,确实得好好养养。”
柳画柔也心疼她一个姑娘家去环境恶劣的边境历练了四年,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心疼了,“嗯,那就不要一天到晚不着家,还带着你表妹瞎混。”
左曦云发现母亲越发唠叨了,边胡乱应道:“母亲,我知道啦。”
柳画柔又说道:“还有,如今在家里,你莫要再穿男装了,再这样下去,谁还敢娶你。”
谢挽月听后抿唇偷笑,她也想看看长大后的左曦云穿上女装的样子。
她想起她好像只在初次见左曦云时,才见左曦云穿的女装,而且还梳着男子发式,更是期待了。
左曦云却说道:“母亲,我已经习惯了这身打扮,穿女装很繁琐的,梳个头还得老半天。”
柳画柔正要生气时,江姨笑盈盈地走进来了。
她朝柳画柔行礼道:“夫人,午膳已经备好了。”
左曦云与谢挽月一起到正院吃饭实为少见,江姨在柳画柔亲自去吩咐多做谢挽月与左曦云两人爱吃的才,心里就非常高兴。
柳画柔无奈地看了左曦云一眼,说道:“罢了,你长大了不听为娘的话了,我让你父亲跟你说。”
左曦云连忙道:“母亲,我哪有啊。”
柳画柔站起身,走到谢挽月身边,对她柔声说道:“挽月,我们吃饭去。”
被孤立的左曦云,“……”她竟有种我娘不爱我了的失落感。
谢挽月瞥见左曦云的表情,心里不禁偷偷一乐,点头道:“是,姑母。”
虽然今日柳画柔提起她与左曦云各自的婚事,让她有些意外,但此事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
柳画柔作为一个母亲,又是这青阳侯府的当家主母,就连左蕴晴的婚事都是她定下的。
那么她一个投奔而来的表小姐,她的婚事自然也得柳画柔操心了。
但谢挽月心里并不太急,因为她最少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与左曦云的关系,主要还是得看左曦云的态度,得看她能不能有那个魄力突破常规,与自己在一起。
谢挽月站起身时,左曦云连忙跟着站起来,还顺势扶住了她。
左曦云对柳画柔说道:“母亲,表妹的脚还没好,我扶着她吧。”
柳画柔本想自己扶着谢挽月去花厅用膳的,听到左曦云主动请缨并无异议,便点头道:“也好。”
谢挽月心里松了口气,她刚刚还有些担心若是柳画柔扶着她的话,她配合左曦云装着崴了脚之事可能就露馅了。
正房大院的一切陈设都彰显着侯府女主人的气派,花厅建在大厅一侧,是一个dú • lì的奢华的大厅。
这个花厅是左曦云一家三口用膳之处,也可以用来招待客人。
于是柳画柔走在前面,左曦云扶着谢挽月走在后面,一起出了大厅。
谢挽月平日极少在柳画柔这里用膳,以前是左曦云偶尔带她来一次。
左曦云回京后,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里陪柳画柔吃饭呢。
相反的左曦云非常喜欢去她的堇色吃饭,不管是小时候还是时隔多年从边境回来后,几乎一有空就去堇色找她。
谢挽月看到一大桌的菜,而且几乎都是她与左曦云爱吃的。
她心想柳画柔果然是当母亲的,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孩子。
柳画柔看了眼花厅里的休息区,看向江姨问道:“侯爷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