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笑了声,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男人侧目:“我什么风格?”
“独断,我行我素,恨不得实验都一个人完成。现在怎么有闲情逸致去教学生了?”
徐淞鸣认真地听着,对纪梵给予的评价不作任何反驳,甚至无比赞同。
听到最后的调侃,他神色平平地重复:
“学校要求。”
见他强调,纪梵也没再多问,淡淡地哦了声,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看着看着,就不免想起之前有一次和简清散步的场景。
小姑娘很懒,除了上班,平日里没事根本不想离开家门一步。尤其是之前天气热,就算是晚上,随便走走也能出一身汗。
偶然那么一次,大概是嫌自己吃太多了,竟生了兴趣要徒步回家。
简清散步的时候很安静,目光总是会不经意间落在道路旁的风景上。哪怕只是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问她原因,得到的答案格外直白。
“其实,我还挺喜欢夜晚城市的马路。”
“不为别的,只是当你静下心来,看路灯透过树叶斑驳陆离,看红绿灯跳转,看汽车尾灯的红海,就会觉得生活,原来是这样的平凡且简单。”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想起她话语里的通透,纪梵没忍住勾了下嘴角。
徐淞鸣没注意到他的笑容,思绪还停留在刘新玉的那一句“之前和简律师见面的时候碰到过”。
思及此,他状似不经意地一提:“你和刘老师,是怎么认识的?”
“某次吃饭的时候见过一次。”
纪梵答得很快,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她离婚争抚养权,简清所在的律所刚好受理了这起案子。我听她们聊了会,就提了点建议。”
徐淞鸣细细揣摩他话里的意思,该捡的重点信息一个也不落,像是分析实验数据那般一一筛选,推测结论。
良久——
他问:“你和简清,在一起了?”
纪梵低眸扫了眼时间,应:“嗯,有一段时间了。”
“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前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忙着处理诉讼,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要说,以后总归有机会见面。”
徐淞鸣沉默。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去问这些私事。
回国后,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忙碌,是最常用的借口。虽然还时常保持联系,但却不似国外那般促膝长谈,洽谈人生。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大概就是这么开始的吧,原以为契合的灵魂也抵不过现实的差距和猜忌。
他和纪梵,果然还是不一样。
“什么时候见见?”
“国庆期间吧,你现在既教书还要带实验,越来越难叫了。”
“行。”
徐淞鸣眸光微闪,牵强地扯出一抹笑:
“今天我来请客,恭喜你心想事成。”
纪梵偏头睨了他一眼。
印象里,他似乎极少笑。大概是不擅长表达这种类似喜悦的情绪,男人脸上的笑看起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纪梵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蓦然一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同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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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放假前最后一节晚课的老师这么严!我坐在前排,都不敢动一下!
某江作者上课时时看老师眼色偷偷改小说(打一成语)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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