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落魄的时候也还是这么自负，能看到他这个状态，苏轻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们去哪里？”她问道。
他回答：“不知道，随便转转吧。”
车窗大开着，夜风吹拂着一前一后的两人，气温很凉，苏轻婉的鼻头冻得红红的。
冷风最是能让人清醒，越是清醒地有自知之明，就越是忧虑。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五光十色的霓虹将夜空映出光彩，他们在一条条街道中穿梭，不知道去往何方落脚。
不想回去。
不想回公司。不想回家。
她在江海大桥上踩了刹车，打开双闪，靠边停下。
“你违章停车了。”他提醒道。
“那，我就乖乖罚款、扣分。”她打开车门钻出去，站在桥边，趴在栏杆上。
水是透明的，什么东西映衬着它，它就是什么颜色。在黑夜之中，江水也是黑沉沉的，水面上倒映着点点灯光。
“你在看什么？”孟元泽也从车上走下来，来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靠着栏杆。
“就觉得江面挺宽阔的。”她看着桥下的江水，“据说江海大桥的自杀率是最高的，我就想来感受一下，站在这里往下看，是不是真的会很绝望。”
他闻言立刻很严肃地看向她，双手大力地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他。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