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狱友个个都是干过大事的,穷凶极恶,我和他们比起来,根本都不是一个级别的,每天都好忐忑。
好在等到特定的日子,我妈会来探望我一下。
苏轻婉真是不做人,以前一直给钱给我妈还债,离婚的时候却一毛不拔,我家一个子都没捞着。
我妈那手也太臭了,还想靠堵局翻盘,结果欠得更多了,债主找上门来,差点没把我妈房子拆了。
后来为什么又没拆呢?因为那个房子是苏家的,苏家不让拆。债主不敢惹苏家,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叫我们立刻还钱。
这不是难为人吗?我在苏家烧了三年饭,又没有工作,苏家给我的钱早就花完了,哪来的钱还?
最后还是我妈厉害,打麻将的时候傍上了一个老男人,多少还了点钱,债主才追得不那么紧了。
不过,我还是意难平,那糟老头哪有苏家有钱啊!要是我还是苏家的女婿,日子过得不比现在舒坦多少多少倍?
这么想想,我就更恨狠心踹我的前妻了。
然后我冲动地对她下手了。
然后就进来了。
……
“警官,救救我儿子吧!”
林母探监,见过自己可怜的好大儿之后,对着狱.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起了苦。
“他不是故意要犯.罪,就是一时冲动,真的!我家凡凡,就是小孩子脾气,没有坏心眼的……”
像这种情绪失控的家属,狱.警们见得多了,是以对林母并不买账,不咸不淡地提醒道:“受害人比你儿子年纪还小呢,搞搞清楚,是你儿子要shā • rén家,不是人家要害你儿子。”
林母的哭声停了一下,满脸都是不认同的神色。
“她早就是成年人了,都开公司当老板了,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这点小冲突难道应对不了吗?”
接着,哭声又继续响了起来。
“你们一定要对我儿子好一点。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他,他在里面关那么多年,哪受得住啊!”
真是大型双标现场。
“真牛。”狱.警比了一个大拇指,反讽地说,“难怪您能教出这样的儿子。”
……
这对母子也真是够奇葩了,不过这世上,类似林氏母子的人,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