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能挣扎挣扎,装作想不到这一点吗?
他恍恍惚惚的回头,男人正低头看着他,幽黑深邃的凤眸含着笑意,似是怕他感到羞耻,又轻轻开了口哄他:“不丢人,玉宝穿什么都好看。”
时玉继续去看床上这件旗袍。
旗袍实在漂亮,做工精细质地均匀,就连银线勾勒出的繁复花纹都美不可言,并不显风情反而端庄优雅。
床头的灯光忽然调暗了。
他回头,便见男人坐在床头,一点点将本就昏暗的灯光调低,这样的光线十分安全,安全的同时令人的羞耻心也会缓慢下降。
时玉犹豫的摸了摸旗袍。
触手细腻冰凉,能清晰的感受到绣线的纹理起伏,一看便是纯手工制成。
他有些心动。
偏头看了眼,顾寒山正微阖着眼,似乎知道他害羞,很有君子风范的让他选择。
他脱下身上的浴袍,解开旗袍前的盘扣,小心翼翼的往身上套。
旗袍盖住眼帘,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系好盘扣后,他深吸一口气,趁着顾寒山还没有看他,赤着脚下床,软着腿跑到镜子前,隔着昏暗的光线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有点想笑,觉得穿旗袍的自己十分违和,偏偏又臭美的觉得好看。
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时玉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顾寒山,他笑着回头,后背却忽的贴上了男人滚烫宽厚的胸膛。
炙热宽大的手掌摩挲着腰肉,顾寒山背光而站,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中,除了一双浓稠如墨的漆黑眼眸,时玉什么也看不见。
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腿软得厉害,小声道:“二、二爷……?”
顾寒山低低应了声,他环着他的腰,和他一同看向镜子,眸光莫测,声音却平静沙哑:“——好看。”
他俯身,抬手拢起青年半长的黑发。
怀里的青年还小,身材纤弱细瘦,平日里便能被他抱着走来走去,穿着旗袍也丝毫不显违和。
纯黑的旗袍衬得他一身皮肉越发晶莹无暇,那收得极细的腰肢细窄柔软,两只手就能掐个完全,开到腿根的袍脚露着若隐若现的雪白腿肉,走动间腰肢、tún • bàn、长腿一同摆动,明晃晃的便是一种勾引。
偏偏他眉眼还纯的勾人,才成年不久的小脸便漂亮的足以人任何人留恋,眼睫湿淋淋的缀着水汽,唇瓣嫣红肿胀,刚刚被男人滋养过,肿的合不上,清纯又勾人,站在黯淡的光线下像个只会在夜晚才出现的精怪,含着笑等待男人的疼爱,以汲取精气。
……
顾寒山喉结克制的滚了滚,捏着他的下颌粗暴地吻,半阖着眼看眼前这双清纯勾人的眉眼露出难耐的神情。
那湿淋淋的眼睫被迫坠下眼泪,唇瓣红的可怜,被肆意碾磨,没一会儿青年就呜咽的攀着他的肩膀,含着水汽叫他:“……二爷,干什么呀?”
他太纯了,才成年不久,即使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很快便到了安全的地方。
被身居高位的男主人养在这风雨不进的温室花园里,像株含苞待放、只对他展露风情的玫瑰。
连花带蕊,漂亮又勾人,天真懵懂的未经世事沾染。
初见时自卑谨慎、柔软瑟缩的性格在男人有意无意的放纵下,渐渐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对他更是依赖眷恋,像只洁白可怜的幼鸟,跌跌撞撞的扑进他怀里,漂亮干净的风眼里满是他的身影,就算被不轻不重的逗弄了也乖巧的受着,好像生怕被他抛弃,只会轻轻的扯着他的袖角叫他“二爷”。
那么乖的孩子。
顾寒山淡淡想,再疼一点也没什么。
总归翻不出什么风浪,还听话。
……
他心软的无奈,吻了吻青年的额头,到底还是顾虑他病恹的身子骨,叹了口气:“二爷说了不动你。”
被亲的头晕眼花、茫然可怜的时玉软在他怀里,心里松了口气,抬着他的手摁到自己腰上,“……那二爷揉揉。”
他惯会撒娇,卖起乖来顾寒山永远扛不住。
抱他回到床上,顾寒山调亮了灯光,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这张漂亮清纯的小脸,轻轻揉着他的腰。
青年舒服的眯着眼,汗湿的长发黏在颈侧,又被他撩开。
“是不是还要抹口红?”
时玉点头,已经把握住了人设的精髓,开始碎碎念:“……还要喷香水,盘头发。”
“还有吗?”
时玉凝神想了想,忽然对他张开手,细长干净的手指上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指尖还泛着花苞般的粉,他晃晃手:“还要涂指甲油。”
顾寒山轻笑:“二爷帮你涂。”
时玉一怔,立刻发觉这是一个明天作妖的好机会,“好啊。”
他爬到床尾挑挑拣拣,顾寒山买的指甲油颜色太多,他仔细想了想,正准备挑一个大红色的,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挑了个淡粉色的小瓶。
“这个吧。”
男人捏捏他的指尖,自然道:“粉色好看些。”
作者有话要说:起初——
顾寒山:都是女人用的
后来——
顾寒山:粉色好看些
关于为什么粉色会好看点,因为直男真的都觉得粉色好看,手动括弧(死亡芭比粉)
下章威廉真的来了!这章居然没写到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