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系统实在太像个资深大反派,干坏事简直浑然天成:“咱们把它抢过来吧。”
它说的很有道理:“反正你的任务就是挑战主角攻的忍耐底线,咱们把威廉……咳,大白抢过来,这不一举两得!”
时玉被它聪明的小脑袋瓜震住了,连连点头:“你真是个大聪明。”
“那咱们怎么抢?”他虚心求教。
系统老练道:“还能怎么抢,必须是当着他的面抢,一边抢一边还要嘲讽他几句,不然不能对他造成身心打击。”
当着面……?
时玉有些不安,想起自己每次见到主角攻时的异样,硬着头皮问:“必须当着面吗?”
“那当然,咱们干坏事必须光明正大!”系统义正言辞:“偷偷摸摸那叫什么反派!”
时玉一窒:“……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
反正暂时还没到时间节点,再过两天他这一见主角攻就奇奇怪怪的症状说不定就能好了,到时候管他是不是大白的主人,大白,他要定……
“汪!”
熟悉的犬吠声响起。
时玉从沉思中回神,就看见才走没几分钟的黑黄狼犬意气风发的站在门外,警戒的三角耳直直竖起,嘴里叼着一个盖着盖的竹筐,阳光下的毛发熠熠生辉,颇有些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骄傲。
时玉:“?”
他茫然地起身去给狼犬开门,门才刚开,下一秒大白嗖的一下冲进堂屋,催促一样的扭头对他囫囵叫了两声。
“来了来了。”
时玉关好门,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屋。
屋内,一股饭菜清香扑鼻。
他顿时低头往没了竹盖的竹筐里看去,一小蛊奶白色的汤,一碗大米饭,一道清炒青菜。
有菜有饭有汤,时玉傻眼了,盯着吐着舌头热的瘫倒在电风扇前的大狼狗。
所以,他家大白刚刚那么急匆匆的跑出去……
是给他打家劫舍去了?!
那这无辜被抢的倒霉蛋是谁?
时玉僵硬的握着手中的竹筐,风中凌乱。
系统围观完全程,甘拜下风:“这才是反派的狗该有的样子嘛!”
“先别说这个了,”他头疼不已,边说还有点想笑:“这是哪个乡亲的午饭,我给人家送回去的。”
系统在大事上也不含糊:“给我一分钟奥,我查查的。”
这一分钟还没到,苦主便已经找上了门。
铁栅栏门外才消停没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低沉木讷的声音有些犹豫的传了进来:“大白……大白,你在吗?你把咱家午饭拿哪去了?”
时玉:“……”
系统:“……”
系统:“好了不用找了。”
时玉定定的坐在堂屋里,一点也不想回头。
他一动不动的,系统狐疑:“主角攻在你背后?你饿傻了?”
时玉咬着牙:“你才傻了。”
系统莫名:“那你转个头啊。”
时玉:“我不想转。”
系统:“?我发现这个世界里我是越来越不理解你了。”
时玉绝望:“别说你了,我都不了解我自己的了。”
闭上眼深吸两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时玉才拎着竹筐转头。
耀眼灼热的日光下,黑皮男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高壮魁梧的身体上覆着一层汗水,宽厚粗糙大手似不经意般的在空中蜷了蜷,掌心和指节上是显而易见的厚重粗茧。
他模样忠厚,面对气质矜贵的小少爷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牢牢的盯着时玉手中的竹筐看,视线某一刻似乎隐晦的下移了一瞬,瞥到了青年雪白晶莹的小脚。
那一刹那熟悉的热浪再次灼烧着身体。
像被扒掉衣服摁在黑暗里舔过一样,时玉浑身打着细密的哆嗦,瞳孔涣散,虚软无力的跌坐到躺椅上。
脚腕黏腻潮湿,十个精致粉嫩的脚趾连着中间的缝隙似乎都被细细的舔舐把玩过一遍,熟悉的奇怪感觉再次冲垮了理智,他蜷着身体,脖子颤抖的缩着,纤瘦透白的肩背弓的紧紧的,刚换上的干净衣裤再次被水迹染脏。
“宿主?”
“汪!”
……
无机质的机器音和担忧的犬吠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响起,听不太清。
滴滴答答的粘稠水声滴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清晰可闻,令人不堪忍受。
时玉死死捏着手中的竹筐,细白的手背青筋泛起,神经末梢是残留的羞耻感和麻痒,他眼眶倏地升起一层水汽,一动也不敢动,坐的直直的,红着眼睛摸着身边的棉毯,想让汗湿的身体不要显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