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崇明慈祥笑着，温声：“有你爸妈作伴，我的日子会热闹许多。”
孟洋微笑道：“小楼那边现在住的人蛮多的，你应该不会寂寞才对。”
“唉……”柳崇明叹气罢手：“其他人家搬进搬出，没个固定。另外，现在没多少年轻人喜欢我们这样的糟老头子和老婆子，有些连打声招呼都不乐意，跟你们家压根没法比，说是天壤之别都不过分哟！”
孟洋温声：“没关系，我爸妈搬回去住以后，到时就能跟你作伴了。”
“你不回去住？”柳崇明问。
孟洋微笑解释：“我毕业后，爸妈就开始嫌弃我，让我自个买房出去住。我在市中心有一套房，不过我没怎么过去住。疗养院这边有单独宿舍，早晚能在海边跑步散步，来回通勤麻烦，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住这边。偶尔周末我会过去陪我爸妈，顺道蹭蹭饭。”
柳崇明一听非常高兴，道：“那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咯！”
“是呀！”孟洋笑眯了眼睛。
柳崇明端详他俊朗的脸庞，由衷赞道：“小孟长大了，愈发俊了！”
孟洋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青涩。
“柳爷爷，您今天特意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商量？是小楼那边的事吗？”
“不。”柳崇明脸上的笑容缓慢敛住，低声：“洋洋，我这次过来……是来请你帮忙的。”
孟洋挑眉问：“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我帮得上。”
柳崇明往窗外张望几眼，道：“刚才我绕着你们疗养院走了一圈，发现这边的环境确实很不错。是这样的，我外孙女小溪得了病，我想接她过来这边住一阵子。额……我也住下，陪着她住。”
啊？？？
孟洋脸色微变，问：“小溪？是薛白溪吗？她得了什么病？”
“唉！”柳崇明点头叹气：“……心理方面的病，抑郁症。对了，你们收这样的病人吧？只能病人才能接收，对不对？我这把老骨头看着还行，不过其实老｜｜毛病不少。我打算一并住进来，这样能方便照顾她。”
孟洋惊讶不已，低声：“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精神状态不错。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得的病？”
“对对对！”柳崇明激动起来，道：“我记起来了！当年小溪曾来小楼陪我住过一个暑假，跟你处得很不错。实不相瞒，她小时候受过惊吓，父母亲总逼她学这个学那个，让她小小年纪承受太多压力，后来不知怎么就得了抑郁症。当年她来荣城的时候，她已经痊愈了。后来去海外留学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又反反复复生病，最近胃口非常差，人瘦得不像样。”
说到此处，老人家的眼眶禁不住红了。
“她爸妈各自忙着做生意，根本顾不上她，把她丢在医院一个人孤零零。我前一阵子听到消息，赶忙飞过去看她。她的情况很糟，我不顾劝阻，坚决要带她回国内治疗。她自己也愿意回国，并跟着我一起回来。”
孟洋浓密的眉头紧皱，问：“……她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