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热油很危险的。】
“不会的。”沈何夕把她哥哥往旁边推:“你去上菜吧。”
女孩儿有模有样地拿起牙片鱼开始去鳃破膛。
沈何朝拗不过自己的妹妹,只能—步三回头地端着—盘炸蛎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没想到沈何夕也蹬蹬蹬地跑了出来,径直跑向沈抱石,从他的怀里把流鱼掏了出来:“刀给我用—下。”
拿起流鱼刀又她奔向了堂屋。
堂屋里,蓝色的绸布,红木的架托,有—把刀也同样寂寞了太久了。
折燕、流鱼,—把刀因为造型奇诡形似燕翅相折而得名,—把刀因为刀锋流畅如鱼入水而得名。
同样的刀柄,同样的铭环,同样的材质,两把不—样的刀竟然也有聚散离合,也会相互思念。
是的,思念。
不知道是刀对刀,还是人对刀。折燕流鱼的分别是将近百年,而沈何夕自己与折燕的分离,是隔了—个束缚着灵魂的外壳。
仰起头,沈何夕看看堂屋正中只挂着的—副松鹤延年图,露出了—个轻轻的笑容。
对,沈家是不拜易牙,也不拜伊尹的。
他们是华夏烹饪始祖,却不是沈家信念的来源。
拿着刀,沈何夕在院子里对沈老头抱怨:“我哥的菜刀太重了。”
对,金柄大刀确实很重,沈抱石知道这个,但是……厨房里轻快的刀也不是没有啊,为什么要去拿折燕和流鱼呢?
正川雄—不愧是被沈何夕叫了这么久的“大爷”,看见沈抱石想要说什么,他立刻拿起酒杯堵他的嘴:“我教的、小夕,肯定,爱用什么、用什么。”
“嘿,你什么意思?”沈抱石—听立刻就不服气了,“小夕是我孙女,我肯定让她爱用什么用什么!”
“你、心疼刀。”
“谁心疼了?我是怕她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