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月华山庄是你管的?”云溪转移话题。
“因为我有钱。”
……
云溪只能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她欲将纸条重新塞回玲珑扣,却被魏胤池两指掐了去。
咦,这纸边怎么有一朵六角霜花,银色的花描在白色的纸张一角,着实不太引人注目。
“等一下,这朵霜花是什么意思?”云溪将纸拽了回来。
“秘密,你可以猜猜。”魏胤池抿着的唇向上扬起。
“猜不到嘛。”会不会是某个江湖组织里的什么暗号?
“过几日就准备准备去月华山庄了。”
“好。”
悬崖边上。
绾绾执剑指着幽怜:“幽怜,你已无处可逃了,念我们多年姐妹情谊,我就当你已经死了,我这有一些银两,拿着远走高飞吧。”
她朝幽怜扔了一袋银两,幽怜稳稳地接住,又丢了回去。
“谁稀罕你的臭钱,我只问一句,杀我是少主的意思吗?”
“难不成是我的意思?”
“既是少主要我死,那就无须你动手。”幽怜决绝地把手中的剑插进石块剑,用尽一身的内力将剑断为两截。
她张开双臂,倒下悬崖。
剑是少主赐的,如今她断剑明志,便不再是碎星阁的人,主仆情谊到此为止,死前也算做一回自由人。
若她劫后余生,他日必将针锋相对。
幽怜闭上眼睛,享受下坠的感觉。
她还是不甘心,云溪她凭什么抢走她爱的男人?她与魏胤池相伴十几年,若非是云溪横插一脚,魏胤池的夫人说不定就是她。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怎么甘心死?
幽怜一把抓住悬崖峭壁上的藤蔓,身体在空中晃荡了几圈,重重地砸在了凹凸不平的山石之上,尖锐的石头戳得她鲜血淋漓。
悬崖之上的绾绾向下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其中云雾缭绕,幽怜多半是没命了。
何苦呢?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四皇子殿下,这一杯敬你于蔓枝的救命之恩。”
祁蔓枝约见了云复,与他在酒楼对饮。
“这一杯谢你从未瞧不起枝蔓。”
……
“最后一杯,敬我的自作多情。”
云复喝倒了,他两眼朦胧,搂上了祁蔓枝。
“曼曼……”
“我在。”
祁蔓枝清醒得很,多亏了这只九曲鸳鸯壶,了了她的心愿,让她如愿以偿成为他的女人。
原本是来日方长,但她没给祁家留退路,祁家也在想着法子索她的命,只能出此下策,败了祁家的名,做了云复的妻。
“云复,别怪我……”
她与云复在雅间颠鸾倒凤,听着隔壁的推杯换盏,咬住了嘴唇。
云复尽兴之后,倒在一旁沉沉睡去。
她咬破了手指,含泪在塌上染上了几点红梅。
就当是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