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
曲金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秦唳却自顾自的答应下来,自己咬了口糕点,伸手凑近她的唇边。
“来,吃。”
被那双泛着冷笑的眸子盯着,曲金歌犹豫片刻,还是启唇吃下。
温热的唇瓣擦过秦唳指尖,男人嘴角一抿,笑意淡了些。
她像只野猫似的,每一节骨头都写着警惕,可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温雅的男人立于门厅,含笑望向这边。
他身上的明黄色龙袍昭示着身份。
曲金歌连忙跪地,沉声道:“参见陛下!”
秦唳却只从容的收回手,朝他微微颔首。
男人笑道:“免礼。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拘束。”
曲金歌心头却“咯噔”一下,猛地想起昨夜秦唳说的话。
要让陛下亲自来给他们的婚书盖章。
他是认真的?
曲金歌近乎于有些慌乱的看向他,秦唳却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纸,用红丝带缠绕几圈,还打了个花结。
婚书!
“朕等了一上午,总算是等到这个良辰吉日。”皇帝显得极为开心,拿起婚书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欣慰道:“朕以为,长野就要这般孤独终老了,没料到呀……”
他笑了:“不愧是朕的赤缨将军!”
“陛下夸大了。”曲金歌有些恍惚,她就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白纸红章,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不过长野身份特殊,不能操办酒席,只能委屈你了。”
这话是对曲金歌说的。
她还是有些懵,勉强点头。
一纸婚书就这么盖上了皇帝的章。
这下,算是假婚成真,还有了当朝天子的印子,她不得不从。
走出皇宫之后,曲金歌把玩着皇帝赏赐的金镶玉镯子,有些心不在焉。
秦唳则道:“曲绵绵和苏畅成亲了。”
曲金歌动作一顿,“是么?挺好的。”
那么荒唐的婚宴,也的确配得上这么荒唐的结尾。
“你很喜欢苏畅?”
似是无意的,秦唳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曲金歌回答的十分从容:“不熟。我从小就在边疆战场长大,见他的次数不超过三面。”
言罢,又补充到:“最后一面,是在我姐姐的床上。”
秦唳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对这个回答极为满意。
“恩。今晚带你去看花灯河。”他的语气有些柔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曲金歌听错了。
不过……
“花灯河?那不是只有皇帝批准才能举办的盛会么?”
也没听说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啊。
秦唳却侧眸看她,眸色渐深:“你同我成亲,不算盛事?明面上不能大办而已。”
竟然还能这样?
曲金歌无奈的笑了,却又听到秦唳的声音传来:“你十六岁那年,连破蛮夷十三营,火光连天,换来大梁北面安宁至今。分明是无上荣耀,却被人污蔑怀疑,险些锒铛入狱。”
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如今这场花灯河,就算做我送你的贺礼。”
“迟了四年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