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面露不忿,狠狠的点了点头。
曲金歌慢慢闭上眼睛,秦唳这么做,至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大。
片刻之后,她道:“穆飞,秦唳那边有半块鹤令。”
闻言,穆飞微微一怔,显得有些诧异,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安来:“曲将军?”
“我这里还有另外半块。”她取出一枚鹤令,摩挲几下,递给穆飞:“你带给秦唳。从今以后,鹤军二百一十九人,听命于他。”
监狱内静的可怕。
穆飞猛地将鹤令推给曲金歌,脸色煞白:“曲将军!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鹤军由您一手创立,如今为何要——”
“穆飞。这是我下的最后一个命令。”曲金歌决绝而又坚定的将鹤令塞给穆飞:“若是有不愿的,可自愿退出鹤军,去秦唳哪儿领取一张地契和房契,还有三百两银子。”
穆飞的手微微发抖,他红了眼眶,心知自己根本无法阻拦曲金歌。
“曲将军,怎么会这样?”穆飞实在是有些不理解,他声嘶力竭的问道:“咱们就不应该回京城!这是个吃人的地方!”
“穆飞,你回去吧。我的事没有这么快结束,若是以后再遇到……”
在穆飞几乎崩溃的视线中,曲金歌转过身子,低声说:“权当不认识。”
穆飞不肯走,shā • rén不眨眼的男人,此刻抱着监狱的栏杆哭的像个孩子,他抓着曲金歌的衣袖,死都不肯放手。
最后还是廷尉走上前来,硬生生的掰开了穆飞的手指,让狱卒将他拖了下去。
他靠在栏杆上,看着曲金歌捂着胸口喝药,问:“曲将军,都来这儿这么久了,您就没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