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曲金歌平静的回答:“就算真的问了,你们也不会告诉我。”
廷尉哈哈笑了一声:“你果然跟何总督说的一样,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叫余五,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同我说。”
曲金歌:“哪还有什么以后。只有将要被流放的犯人,才会被管营看着。”
她侧过头,幽幽灯火中,眼眸明澈漆黑:“不出意外,我是要被流放的。会是哪里?琼州?甘州?”
余五看着她,更好奇了:“你早就猜到了?就不反抗?上边的人可是跟我说了,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皇帝,我都可以请过来。”
“为何要反抗。”曲金歌咽下全部的药汁,淡声道:“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
……
入夜,几个管营靠在桌上昏昏欲睡。曲金歌蜷缩在角落,忍受着伤口愈合所传来的痛痒,盯着墙角剥落的墙皮发呆。
正当这时,入口处闪过几道人影,余五嘴里叼着半根黄瓜,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而轮椅之上,坐着的竟然是秦唳!
原本昏昏欲睡的曲金歌登时便清醒过来,她凝视着秦唳的双腿,微微一怔。
“秦门主,我可没苛待她。是她自己睡不着的。”余五连忙解释。
秦唳只是默默看着她,然后推着轮椅靠近。身后的余五则将几个管营全部踹了起来,赶到外面去了。
“你过来做什么。”曲金歌问,她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瓷片在地面摩擦。
听到她的声音,秦唳垂下眼,问:“我命人给你调配了雪梨膏,你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