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妇!”
他停顿了一下,径直对谭顿公爵说道:“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我:?!
等……等等?!誓词、套话和流程居然这么短的吗?!再长篇大论地来上一万字我也可以的啊?!怎么现在就进行到了亲吻的环节?!……
我的头脑混乱了,而旁边无疑表现得比我从容十倍的那位新出炉的王夫,发出轻轻的一声笑。
然后,他重新转向我,伸手揭开了蒙在我脸上的头纱,将之翻过去、让它落在我的脑后。下一刻,我眼前一花,他已经凑近过来,十分绅士地虚虚扶住我的肩头,在我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今天全程表现得礼仪十足、风度翩翩,完美无缺。不得不说,甚至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了一种带有谨慎的克制的优美;比如现在。
他的唇只是单纯地紧挨着我的唇,并没有当众来个法式热吻的意思,而是在双唇相接三秒钟之后就离开了——时长把控得相当好,既不因为持续时间太短而显得敷衍潦草,又不会因为持续时间过长而显得不够庄重——总之,仅仅只是一次婚礼仪式而已,他就已经向受邀而来的重臣和贵族们,出人意料地全面展示出了他足以匹配
他的新身份的优点。
随着我们结束那个吻,大厅内传来了热烈的鼓掌声。
乐队奏起了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我有些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转过身去,面对大厅里的来宾们,感到了一阵不真实的虚妄感。
与刚刚走进正厅时不同,此刻我的眼前少了那片遮在面前的头纱,能够将四周的一切看得更清楚了。
我当然也注意到了观众席中那些人的表情——五颜六色,十分精彩。真心也好,虚情假意也好,高兴也好,不甘也好,恼怒也好,失望也好……
这时,我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人牵起。
因为我们从圣坛前直接转过身的动作,现在谭顿公爵的站位变成了我的右侧。牵起我右手的人也正是他。
我讶异地转头望去,他朝着我温柔(?)地微微一笑。
……口中说出的,却是和温柔完全搭不上边的台词。
“您看清楚了吗,我的陛下?”
我一愣。
“什么?”我问。但碍于现在还要刷个幸福新人的人设,我一边维持着脸上半永久的围笑,一边还要费力发出声音来,感到了一阵人生的艰难。
谭顿公爵脸上的笑意简直代表了卓绝的演技,假如不知道他之前的那些事迹和在外的名声的话,只凭现在他表现出来的神情和态度,可以说是“因为心情十分愉快而开屏开得十分炫丽的花孔雀样板”了。
谭顿公爵依然保持着那个温柔围笑的姿态,垂下视线望着我们相牵的手,仿佛就像是在迈步走向新生活之前再回味一遍站在圣坛前的幸福感似的——然后轻声说道:“谁对你抱有善意、谁又抱有恶意……你现在能够分辨清楚了吗,卡蜜莉娅?”
我:“……大概,也许?”
我模棱两可的答案似乎真正逗笑了他。他呵地发出一声轻笑,重新站直身躯,将目光投向前方。
正在此时,乐队恰好又回到了《婚礼进行曲》的华彩段落——正是我最喜欢的那一部分。
老实说,我个人觉得门德尔松的这首《婚
礼进行曲》比瓦格纳的那首更有一种进行曲的雄壮风格,华彩段落简直能够鼓起一对新人所有的勇气与雄心壮志来,踏着重重的脚步,一起活像是阅兵一般地跨出圣堂,迈向新生活——
谭顿公爵轻轻一拉我的手。我随着那个小小的暗示,几乎和他同时迈开脚步。
我们从正厅中间的通道上走下去,掠过圣坛下的观礼席;并且同时不断向着左右两侧的观众颔首微笑致意。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在观礼席上终于看到了我比较想看到的人——蕾拉,埃尔文,路德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728
差点忘了埃尔文小可爱!那我们明天就来简单描写一下他的反应好了喂!
明天我下午要出门,所以更新不是在上午11点半,就是在晚上……看我的手速而定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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