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乡长寻声看去,正是左时越和他见过的姑娘。
他早就该想到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一伙,且不说现在府中失火失窃的事情与左时越是不是逃不脱干系,无论如何他都是动不了左时越的。
但是左时越身边这位姑娘,他难道也动不了吗?!
此刻金若棠已经戴上了青色的面纱,她声音虽然还略显稚嫩,只是这气势却被这吴乡长高出了一截,“乡长这是要带头闹事吗?”
“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收留这么多难民是不是有别的心思,看来姑娘也要这些人一起去牢里面走一遭了。”
“呵,笑话!”金若棠直勾勾地看着吴乡长,语气不善,“我收留难民,你不该反省反省吗?这花钱布施的人是我,花钱买房子收留他们的人是我,而你却是这地方的父母官,父母官不作为,才轮到了我,难道我做错了吗?”
“这皇上派来的左小将军还在这里,要不要他来给我评评理,这牢里面是谁该去走一遭呢?”
面的金若棠的咄咄逼人,吴乡长也不慌不忙,“小将军前日里才过来,哪里知晓下官的难处,倒是你,似是不是我吴泽镇的居民吧,你来我吴泽镇企图干什么?下官是要好好查清楚的,省得有些人居心叵测,坏了小将军的大事,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左时越站在金若棠的前方,静静地听着吴乡长在那里胡编乱造,他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在上首之上的位置上听得都些胡言乱语。
也难怪他如此提防左家,便是南边一个小小的官员都如此猖狂,他左家是太过于忠心耿耿了。
拍手声骤然响起,金若棠回头看去,左时越嘴角含笑,只是眼神中却是冰冷的很,他缓缓走下楼去,却离金若棠不超过三步的距离。
“吴乡长当真是好口才,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只是来赈灾的吗?”
“哦?小将军原来是来赈灾的啊,我瞧着小将军双手单薄的很,也不知道能否担得起来呢?”吴乡长现在已经断定了这东西的失窃跟左时越脱不了干系。
与其跟他周旋,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得叫这个小将军清楚地晓得了,最好能乖乖地将东西一并给他叫出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看不见的暗潮汹涌,才是害人最毒的刀子。
“说的好啊,我也觉得我双手单薄的很,不如就先以吴乡长为例给我的双手添点分量吧?”话音刚落,左时越抓住了吴乡长的手腕,只是轻轻一用力。
吴乡长便跪在地上,吃痛说道,“小将军!你居然敢公然殴打朝廷官员。”
“对啊,我打人难道还要避着人吗?!你怕是离京都离的远了,不晓得我左家小将军的称号吧,我打人从来不看日子,不看是谁,只看我心情好与不好。”
金若棠担心左时越,却又不能插话只能将目光放在白彦身上,白彦此刻似是游离在外,不在状况之中,无论她怎么看白彦,白彦都不看她一眼。
???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向稳重的师傅为何在此刻不理人了呢?
左时越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在京都之中小将军纨绔的名号的确是响当当,可是她清楚知晓,那不过是给上位者的烟雾弹罢了。
如今,怕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