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买下来的酒馆,自己逃了,真出息。”
金若棠嘟囔说道,“那还不是怪师傅啊,我又不能跟那些上了头的难民动手,我不走谁走啊,本来那酒馆就是买来给他们当一个栖身之所的,也不亏。”
“糯糯如此好心啊,倘若有朝一日,我无家可归了,你是不是也能收留我。”
“你怎么会无家可归呢?你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左家小将军,不缺吃不缺喝,也不缺钱花,再说了,你要是真无家可归,轮也轮不到我来收留你啊,除非你是自己愿意来,那我大门随时恭候。”
左时越嘴边噙着一抹笑,笑得宠溺,“当真吗?”
“我出一言,驷马难追。”
“多谢你救我。”
要不然他真的要被那些不知好歹地难民给打死了。
“我救你?那你为何不想想我救你做什么?是救来剥皮还是下酒呢?”白彦笑的癫狂,因为这癫狂的笑容就连白彦俊美的容颜上也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狰狞之意。
吴乡长顿时被吓的瘫倒在地,他所害怕的不是白彦,而是白彦口中刚刚讲出来的话。
“你,你是他?不,不,不,你不可能是他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你果然知道他。”
吴乡长瞪大了眼睛,“你诓骗我?!”
白彦又重新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他瞧着吴乡长的目光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更多的是对他的探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吴乡长,似乎下一秒就会他进行什么审判一般。
“告诉我,他是谁。”
吴乡长听到这话,心中千转百回,这人不知道他是谁,却知道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我不知道。”
“不说可以,我素来听闻剥皮的时候人不会死,会看着自己的皮肤跟自己的身体分开,我很好奇,是真的吗?不如你来替我试试?”
白彦说话的时候很少会加重某一个字的语气,但是就是叫人听来觉得不寒而栗。
哪怕他的语气是轻柔的,哪怕有时候他是笑着的,也给人一种如同地狱般的感觉。
“不,不,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人的名字呢?饶过我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其他的事情,比如,比如雪灾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只要你不剥我的皮,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吴乡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涣散了起来,他直直地看向远处,忽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瞳孔猛地一缩,“我,我不要剥皮,我不要剥皮,不要,不要。”
白彦见他如此状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恶人只有恶人磨。
他之所以会抓来吴乡长,是因为他在他身上看见了一处标记,一处熟悉的标记。
这人不过是他的一个作品而已,一个棋子而已。
他已经知道该从哪里才能找到他了。
白彦很快就找到了金若棠他们,左时越随着金若棠一起回到了金若棠所住的院子里面,清颜和清影早早地就回来等着了,见自家小姐无恙,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