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阴川身上………“单妙话说了一半突然被一口糍粑掐住,咳的小脸通红一旁的闻潜也没给他顺顺气,还是自己捞到酒壶灌了一口。
这一打乱,单妙抿了抿嘴想了想颇为慎重道:“你看到了吧,阴川身上缠绕的是魔气?”
闻潜喝着酒面无表情点头。
单妙从怀里掏出一个雷纹袋抛过去:“我在山里发现的一株九萤草,身上也沾着魔气。”
闻潜双手捏住那袋子眉头轻轻皱起,眼神平静地看向单妙:“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开山老祖刻的护山大阵可杜绝一切魔物的靠近,这出现在后山以及阴川身上的魔气你难道不好奇吗?”
闻潜淡漠摇头:“这世上最先死的就是那些好奇心重的。”
单妙指着周围的山峦:“可是这事关千径山,这些事情肯定又古怪,搞不好就是冲修道者来的。”
闻潜脸色变都没变,一脸正经:“关我屁事。”
单妙气结,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闻潜这种人,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谁都看不上眼也不屑与谁成为朋友。大家都说他冷清疏离,可单妙却觉得他是真正的冷面冷心,哪怕一座城的人在他面前死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怪不得能踏上无情道且进步神速。
单妙吃完手里的糍粑叹口气,将剩下的东西往闻潜边推了推换了个话题:“二峰主这次肯带你回来是为了流金果?”
闻潜将剩下来的烧食细心打包好,望着头顶上方的人月色冷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单妙摸着下巴叹道:“啧,你这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怀念。”
闻潜皱皱眉头显然不喜欢这话:“流金果那种东西你也信?”
传闻长在死亡国度由罪孽之泉浇灌出来的异果,吃了它便能通彻大道,领悟天地之间的因果循回,顿悟飞升,也正因触碰天道导致千年开花万年结果,仅仅一枚便足以让天下修道之人抢破头,更别提最近疯传在岭南出现流金果的消息。
“我不信可大峰主相信啊,要不然急急将你师父召回来干什么?”单妙望着月色下的闻潜,少年郎身姿挺拔,面目俊秀,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他与闻潜的关系说不上穿一条裤子也也至少能用一个剑穗,只要带上酿川,闻潜至少会和他喝上几杯,两人同身为千径山弟子间的翘楚,自有天才相惜之情。
可骨子里,单妙觉得闻潜这人与皮相上的风光霁月可底子里却心思深沉下手狠辣还尤为记仇,而闻潜则觉得单妙一副妖妖娆娆的娘炮样,养在秦清手下多年只学了她一半的本事,就是能给自己惹麻烦,小时候将他捡了回去,大些又捡了身边那个叫引玺的拖油瓶,下山还与受了重伤的大妖勾搭在一起,他这一回来又见他犯蠢救了一个满身魔气尽是麻烦的弟子。
秦清教了他许多,连骨子里对山门的感情也潜移默化地教给了他,可若单妙承了秦清几分的杀伐果断,怕如今他连站在这的机会都没有了。闻潜想起一见到单妙,他的第一反应是将这个与师父走散的小公子骗回家,这小公子肤白肉嫩绝对比他更好吃,念此不由将目光投向那已经抱头躺在屋顶上的少年,月光之下那张妖艳的面容宛如笼了层雾,看得不胜清楚,只有那一双眼睛如泉般透彻单纯。
天真单纯从来都是高价的商品,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护不住这两个易碎的瓷器,但显然秦清有那个实力,即便她已经离开单妙,可在她呵护之下成长的树苗已经定型,往着她想要的方向茁壮生长。
闻潜撇撇嘴道:“流金果的消息不论真假,可现下吸引一大批妖魔前往岭南的事情却是真的。”若不是大峰主有令,怕是林婺还要将他关在崖谷里厮杀至剑法大成才会让他回来。
单妙见终于撬开他的口开心笑着:“那大峰主还要将这些妖魔一网打尽?怎么说?联合了哪些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