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何知曼懒散地开口。
门外走进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精英模样的青年。
何知曼问：“怎么样了？”
精英青年来到对方跟前，鞠了下躬，打开手里的文件夹，道：“是这样的，根据您提供的关键信息，我们暂且查不到任何和‘盛主犯罪团伙’有关的信息，只找到了与前面两个字吻合的‘盛主生物科技集团’；
C国也不存在您说的‘魔鬼岛’，如果非要和前者‘盛主’联系在一起的话，‘盛主集团’名下倒确实有一座专门用做生物研究的私人岛，也叫实验岛；
至于你提到的‘全是外国佬’，讲道理的话，只要是相对于何小姐你本人而言，C国本土人包括我在内，都能列入‘外国佬’的范畴。以上。”
“嗯，你的调查可以说是非常地精确和简明扼要。”何知曼赞美了对方一句，她举起高脚杯，随口问道：“我们公司和这个盛主集团有合作来往吗？”
“有的，他们所有的医疗器材百分之七十都是从我们这进口的。”
“天助我也，安排一下，明天早上我要以合作人的身份去他们的实验岛参观考察。”
“明天早上？这恐怕非常不妥当吧……”
“这个你就不懂了，临时的突击检查才能见到他们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他们有意表现给别人看的一面，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拿我们的产品做些偷鸡摸狗、逼良为娼的事？”
“……”这就很强词夺理了，我们只是纯粹的买卖关系，不是人家的领导啊喂！精英青年果断保持沉默。
“反正交给你了，今晚和他们集团的负责人联系，随便你找什么借口，能唬过去就行了。”
“……是。”精英青年有预感，他浓密的大背头迟早会因为有这样的上司而提前凋零成地中海。
“好了，你下去吧。”何知曼晃着高脚杯，眼神迷离地望向远处。
“离开前，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吧。”
“您杯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老拿着它晃来晃去？”
何知曼把杯子拿到对方面前，问：“你透过这玻璃杯子，看见了什么？”
“您是指，玻璃杯里盛满了窗外灯火璀璨的夜色吗？”
本来想回答“空气”的何知曼安静了一秒，点了点头：“你很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