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外卖,吃过早餐。
两人离开酒店直奔时代广场的护眼配镜中心,也不怕外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一路上蕴酒都紧紧牵着白佐尧的手,生怕眼神不太好的人摔个狗吃屎。
面对白医生,蕴酒嘴上漏刀子,其实内心早就软成一片了。
昨晚白医生抱着他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思念白医生。
怎么办,越来越顶不住了...
眼镜店的柜员先是用验光仪检测白佐尧的双眼,测量出眼睛大致参数,这个过程很快结束。白佐尧让蕴酒帮他选一副镜架,蕴酒专门挑选一个跟他之前特别相似的眼镜,简约实用。
银丝边的眼镜架在白佐尧的鼻梁上,有点社会精英的味道。
蕴酒在心里默默地想,白医生原本就是社会精英。又想起昨晚两人抱在一起缠绵的画面,白佐尧比走之前瘦了一点,不过身材仍然保持着一流水平,结实的臂膀,好看的肌肉线条,笔直修长的双腿,尤其是动情时绷紧时的状态,简直是荷尔蒙爆棚。
蕴酒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在男人身上流连,看的心猿意马,喉咙莫名发痒,趁白佐尧没有察觉,他急忙移开视线,一颗心没出息的“砰砰砰”跳个不停。
不多时,白佐尧眼镜佩戴成功,试戴大约五分钟他就提议走人。镜片倒是没问题,只不过还需要适应几天,毕竟上一任带了五六年。
出了门,蕴酒才想起重要的事,他急忙摸出手机看一眼,意外的,居然没有收到林小鹿的电话和短信。
正思考以什么理由告知昨晚彻夜未归,白佐尧突然凑近,而且离的特别近,呼吸都打在他的脸上,“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小鹿姐了。”
“啊?”蕴酒转头,拧眉道,“你告诉小鹿阿姨了?什么时候?”
白佐尧淡定回道:“昨晚,你出门之前。”
“你...”蕴酒气急,“你就知道耍我!”
“彦彦,你听我解释,”白佐尧顾不得是在公共场合,眼看蕴酒要爆走,他立刻把人紧紧抱住,“别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好吗?”
蕴酒最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的那串火苗立刻被熄灭,周围好多人都看着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蕴酒没办法,挣了挣语气放软:“你先放开我。”
“答应我别走,也不要躲着我。”
“......”
“快点答应。”
“嗯,我答应你。”
白佐尧把人放开了,不过手没有松开。
两人穿过步行街,找了一家非常安静的咖啡馆坐下,白佐尧要了两杯咖啡,问蕴酒想不想喝豆奶,蕴酒摇头不说话了。
蕴酒又恢复那种状态,低着头,摆弄手指,眼底掩藏着自责与自卑。
白佐尧微微叹息,长臂一伸,握住蕴酒的手腕,手指摩擦着手背,特别亲昵:“宝贝,跟我回家。”
“白医生...”蕴酒说话的声音微颤,“我...其实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呢。”
“彦彦,看着我说话。”白佐尧身子向前倾,语气尽是温柔,“没有你,我过的很不开心,生活如同行尸走肉,近一年来,我每天都在找你,从没有想过放弃,算算时间,我们有八个多月没见了,别说八个月,就算是八年我也不会放弃,这段时间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念你。彦彦,你现在告诉我,你有想过我吗?”
蕴酒抬头,眼圈泛了红,下意识回道:“我当然想你。”
白佐尧眼神一亮:“那还犹豫什么?我们互相喜欢,互相思念,为什么要分开?”
“我...”蕴酒一时语塞。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他的家庭,还有白佐尧的家庭,他们有各自的牵绊,不能过于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白佐尧观察着他的表情,笑的温然,突然说道:“彦彦,大哥醒了。”
“什么?”蕴酒愣了一瞬,眼里很快露出欣喜,“真的吗?白...白大哥醒了?”
白佐尧点头:“对,你走之后的两个月就醒了。”
蕴酒眨眨眼,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白大哥没事就好,那医生有没有说留下后遗症?”
白佐尧轻笑,安慰道:“大哥身体素质很好,醒来之后就回去上班了,后遗症没什么,手术很成功,别忘了,于主任很牛逼。”
蕴酒终于露出笑容,回握住白佐尧的手,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真好,白大哥没事。”
白佐尧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缓缓道:“我大哥那个人,做事一板一眼的,从来不会说句好听的话,不过在看到你照片的时候,他对我说,弟妹真好看。”
弟...弟妹?
蕴酒神色变了变,眼圈愈发红了,他低下头,有些紧张地问:“白大哥他......不恨我吗?”
毕竟是蕴玉龙开枪打伤了白佐智,导致重伤住院昏迷多时,还连累了白家长辈跟着担心受怕。
白佐尧揉了揉他的发顶,一脸心疼:“傻瓜,怎么会呢?你不了解我大哥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他已经把你当成我媳妇了。”
蕴酒脸一热,立刻瞄了眼邻桌的客人,结巴道:“谁...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白佐尧捏捏他的脸蛋,动作越来越亲密,“彦彦是我的小媳妇。”
“别乱说!”蕴酒不敢去看别人了,只是狠狠瞪一眼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