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西郊的一片马场,正是上次应三出走时的那片山脚附近。
这日,天高云轻,是个好天气,应三到马场时,参加马球比赛的队员都到了。比赛三局两胜制,每一次上场四人,还有替补队员若干。
见县令到来,他们一一前来见礼,应三说了些鼓励的话,便向赫连曜所在的高台走去。
他一手促成了这场比试,自己却不下场,令应三颇为意外,不过这对她来说倒是好事,便顺势邀他同做比试的仲裁。
场地开阔,场外人声热闹,应三在一片高呼中见到了正在做热身的殷竹,吴师爷说道:“殷公子马术甚高,应该能让我们输得不太难看。”
应三点头,输得不难看就是他们的目标了。她正要和殷竹打个招呼,却见他像没看见人一样,直接走了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应三回头问吴师爷:“他刚才是不是白了我一眼?”
虽然她自诩温和可亲,也不想以势压人,但她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居然敢无视她?
吴师爷小声提醒道:“那个王姓学生是殷公子的好友。”
“哦,怪我还押着他咯。”应三向后看了一眼,“不过是个公子哥,也敢和本官叫板?”
应三说得不大不小,就是想让他听见。
吴师爷为避免两人起冲突,赶紧催着应三向前走,一边说道:“殷公子还有功名在身,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去冬若不是他突染风寒,今年估计能得中金榜。”
应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有生病,我的状元之位就是他的,现在在这当县令的也是他咯?”
“……”吴师爷慌张又委屈,他哪里是这个意思了?
不过吴师爷到底是侍奉过几位县官的,很快便抓到了要点,“大人,你今天对殷公子有点敌意啊,难道是因为大小姐……”
“哈!怎么可能?”应三转身便向前走去,“我怎么可能和他计较。”
“是。”吴师爷立刻低头回应,“大人果然有大量。”
不远处的殷竹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挥了挥手中的球杆,冷笑一声。
——很快,我就会揭开你的真面目。
比赛开始,第一场,县里的球队毫无悬念的输了,而且输了个六比一,唯一一分还是北胡犯规,由殷竹点球获得。
比赛结束后,北胡那边欢声庆祝,而县内球队这边却是安静地尴尬。
最糟糕的是,上场的两名球员都受了伤,不能继续比赛,应三问过才知道,是北胡的球员员恶意违规导致。
应三愤怒地看向赫连曜,而他只是耸了耸肩,“你没有、发现、不是、吗?换人、下一场!”
午后,第二场比试开始,这次应三不再听赫连曜东拉西扯,只专心盯着赛场。
两方球员进场。
一片哗然。
赫连曜定眼一瞧,笑道:“居然、女人、你们、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