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镗这些中阶将领,到宁阳侯,成安侯这些勋贵,再到英国公府,皆是太上皇在时,无比信重提拔之人,若说一二还算巧合,但是诸多事情加起来,不免不令人多想。”
说到这些,焦敬的神色也有些沉郁。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虽然早就知道天子在针对太上皇的旧臣,但是细数下来,从瓦剌之战到现在,从中低阶的将领到高层的勋臣,的确损失了不少。
朱鉴沉吟着,似乎在辨别焦敬所言的真实性。
他也算久在仕途,当然明白,诸多的巧合加起来,背后一定是有人刻意引导。
焦敬所说的这些事实,其实不难查证,难的是查证他话中透出的隐约深意。
当然,更重要的是,焦敬所说的,和他一直以来听闻的消息,都不太一样。
片刻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驸马未免多虑了,孙镗,卫颖,石亨等人,乃是守城战敌而亡,两军交战,将领身先士卒,有所伤亡是常事。”
“这次瓦剌之战,我军损失惨重,诸多武将战死,并非他们几人而已,何况,老夫看过兵部的抚恤名册,这几位将军,朝廷都给予了厚赐。”
“至于镇南王一案,涉及宗室名誉,诸多亲王施压,宁阳侯等人也确实有错,未曾削爵,天子可称得上是恩宽了。”
说着,朱鉴的话头停了停,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