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镇南王如梦方醒,脸上立刻笑意满满,道。
“原来是东厂提督舒公公当面,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本王虽久在封地,但是也听过公公的大名。”
说着,镇南王的笑容越发的真挚,道。
“呀呀,我们四兄弟不过郡王爵位,竟能让大宗伯和舒公公一同来迎,真是让本王感到惶恐。”
在身上摸了摸,随手摘下一枚玉佩,伸手递上,道。
“方才是本王不识,这枚玉佩是前汉的古物,还算入眼,请舒公公收下,切莫计较。”
舒良瞥了一眼那玉佩,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他却没伸手去拿,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道。
“王爷的赏赐,按理来说,咱家不该推辞,不过,所谓无功不受禄,咱家今天是奉皇命,替陛下来迎候岷王爷的,和几位王爷并无关系,这赏赐,王爷还是收着吧。”
镇南王胖胖的脸上有些尴尬,踌躇了片刻,他沉着脸色,转过身对广通王喊道。
“混账东西,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也敢仗势行凶,还不滚过来,给舒公公致歉!”
广通王站在一旁,脸色也是颇不好看。
从听到舒良的身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惹祸了。
他可不是自家老爷子,地位辈分高到了,天子见到他都要行礼的地步,可以无视这帮宦官。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个不受宠的郡王而已。
大明的郡王少说有百十来位,天子能认得谁啊!
宗室犯法理论上有极高的豁免权,可这权力怎么用,得看天子的意思。
得罪了一个宦官不算什么,可得罪的是这么个在天子面前份量颇重的大珰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