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绍去千佛洞祈福早于往年,东安王突然派他检查在建佛窟的进展,他认真完成职责。返程家仆来报贼人入府劫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到家他得知财物损失不多,有人目击贼人像是西域胡人,索夫人怨天尤人,他照常走入书房。书房摆设依旧,老眼昏花中,他察出有人留下痕迹。书桌上掉落几根长发、桌下有一只耳钉,不像贼人所落。记忆中母女二人都爱流连书房,他揭开天漪的画像:“我们的阿遥回来了吗?”
日光西斜,灵遥记挂着康赫,该离开了。“祝福郡主和孩子。”她放下怨意,祝福元素璧便是祝福曹恂。“随时欢迎妹妹。”元素璧得体道别。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元素璧松了口气。不久东安王来了,脸色不好:“有外人来过吗?”“她不答话,侍女抢着说郡主被潦倒的阴四小姐挟制。东安王竟不显震惊,安抚着女儿,命人多处搜查。
“之前抓她的人是父王?她犯下何罪?”元素璧猜到些许。“这是为你好!”东安王不愿说破。前几日默铎现身沙州,开门见山透露突厥将要进攻沙州,印证了曹恂的预警,但任谁都会怀疑这是圈套。
“不需要你信我,我们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默铎看穿他,略转话锋:“我的女人逃到沙州了,你怎么选?”他无需选择,接下来放任甚至协助默铎捉住灵遥。
这日午后,他邀默铎商谈更多,却被灵遥再一次逃脱打断。“她知道的不少。”默铎暗示他不能罢休。
“不要管闲事了。”东安王让人扶她回房休息。“我们亏欠她……”她忽然无力阻止,默默听从父王。她确实纯洁无辜,可她决不会跟曹恂提起见过灵遥,置身之外对夫妻两人都好。
月上枝头,灵遥东躲xī • z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