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铎在纷杂想法中半睡半醒,本应是无情报复,却变成怜香惜玉,狠心轻易被她软化,但愿她不是伪装。
当他彻底苏醒时,她埋在他胸前睡得香甜,半张的红唇血迹已干,长发仍有些湿润。记不起何时揽她入怀,想来她也有几分主动。尽管有不少要事,但他耐心守着她自然醒来。
大概累过头了,灵遥难得梦中空空,自己、父亲、康赫和突厥史书等忧虑都退出脑海。睁眼时有点茫然,她顺着他精赤的胸膛向上看,与他目光交汇,浴桶里的耻辱涌回心头,她绷住全身。
“惩罚并没结束,你别得意。”他的眼神由柔转冷。“还有什么?”她挣了几下,他搂定她:“当然是你不愿意做的。”
她将计就计,违心地说:“那好,我愿意……服侍你。”“正好我也愿意。”这正中他下怀,他埋脸闻着她发间清香。
“这样惩罚多麻烦。”她不顾害羞,试着说服他:“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处置?你曾说我不配给你生,难道堕掉也是惩罚的一种吗?”他转而不悦:“你本来也不想要,上次从沙州带回的药不是滑胎药么?”谢苹给她的药没瞒过他,他反而转送给伊兰。
“怀上就生下来。你不想要,有人愿养。”他的语气不像随意,看她蹙起眉心,戏谑之心又起:“你我未着寸缕,你缠我聊这些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