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是谁?”
她摸到捆仙索,此时与她身份不符合的也就是它了,“你认识它?”
黑面道饶眼神颤了颤,下一息就被湛长风了结掉了,难道又跟公孙家有关?
湛长风搜走了他身上的东西,用化尸水消掉尸体。
此人身上没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倒是被她发现了十几张悬赏令,其中一张是她如今身份的,要求斩首,还有一张是易湛身份的,上面还描述了她可能拿走的捆仙索.玉坠等法宝,要求是带回她的尸身或者活捉,这无疑是公孙家发布的。
但前一张是什么饶要求?
而且奇怪的是这些悬赏都没有发布者和接受者的信息,像是来自一个措施严密的暗杀组织。
湛长风又看了看其他的悬赏令,将它们都收了起来,不定以后有用,后又清点了下黑面道人储物袋里的东西,一卷心经.两部法术典籍.十五六万下品灵石.二十块中品灵石,还有些杂乱之物。
那卷心经应该是组织中的东西,被下了禁制,她打不开。
湛长风虽心有疑虑,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继续赶路。
她应该是落到了一座山林里,飞鹤死在了火阵里,只能先走出这座山林再作打算。
西君山下一条官道蜿蜒曲折,临旁有一长亭,边上搭着茶棚,专供行路之人歇息。
粗布短褐的货郎仰头灌下凉茶,年轻夫妻俩儿分食着一碟馒头,三五莽汉敞露着胸膛踩着凳子划拳喝酒,几匹马拴在树荫里。
已经是快入秋的日子,日光却依旧灼灼遥遥,盛大而炽烈,除了躲在长亭茶棚下的人,看不到其他行路者,只剩空荡而炎热的官道迤逦东行,经过合水城直抵寒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