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们豪爽地碰碗喝酒,在这使人燥热难耐又昏昏欲睡的时光里精神头十足。
“子,快再上一碟熏牛肉,哈哈哈,五蛋儿付钱!”
“哎!”茶棚摊主一个激灵,抹了把脸甩去瞌睡,连忙切了半斤家里老父母制好的牛肉,装碟送过去,稳当地摆桌上,“爷几个慢用,不够还有!”
“屁,老子可不想再输了。”被唤作五蛋儿的汉子满脸肉疼。
摊主避开了这句话,殷殷笑着,“您慢用。”
完又回到自己的棚子下,看了看茶缸里的茶水,数了数笼屉里的馒头包子,大概还剩许多,便是怏怏缩着头,盘算着生计。
刚刚还嫌输得多的人,又开始喝酒划拳,好似永远不会担心钱似的。摊主羡慕地望了他们一眼,那肉块满满当当码了一碟,他一个月也吃不到一回。
但他也只望了一眼,这些人身边都带着家伙什儿,可不是好相与的,不定还是哪门哪派的武徒。
背靠着的山林中传来些许响动,就像有什么在往这边靠近,摊主脸色一白,想到了时不时下山打牙祭的豺狼虎豹。
汉子们抄起炼剑,嬉皮笑脸,“呦呵,难道是给我们加菜来了?”
随即茂密的矮树枝叶被扒开,一人出来了,她白袍灰扑,手里拄着一白布包裹的长形物,曳地一端被磨破了,露出沉沉冷芒。
一眼扫过来,笑,“需要鹿吗,整只的。”
“.....”
休憩的行人们古怪地看着她,又看看巍峨高耸的西君山,这山可不是一般的险峻,道路难通,她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