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无言以对,“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承担一方运势。”
湛长风讶然,能遇到钦擅这样会望气的人已是难得,怎这里还有一个。她的眼型细长,内勾外翘,眼尾斜斜上延,开合有神光,此时微阖,多了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我想承便承了,倒是你,既然不在意外界的变迁,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为什么还存在呢,不如顺着这里毁灭地的威能消失。”
她将这劝死的言论讲得理所当然,大鱼好像也没觉得有问题,“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它生我生,它亡我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湛长风猜道,“你是此方地脉孕育的灵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看来不是了,它缺少地脉被毁的痛苦。
湛长风思忖几息,“刚刚你提到了运势,想必你也能看出几分我的究竟,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大鱼摆了摆尾巴,“正在消亡。”
“这是为何?”湛长风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个言论了。
“后生啊,这是不能避免的。”它转过身,朝远处游去,“如今的命,不在你。”
“我相信命由己造,境由心转。”
她从容淡漠,并没对它的话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大鱼嗟叹,掉头望着她,“你本身的运气很强,无愧于你的实力,但是,你牵连的那方运势,不会胜利的。”
“我知道。”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