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来寻此处龙穴的真正原因。”湛长风道，“我生而为王，担负一国重任，却眼见它支离破碎，本欲将这块土地上的生灵带向新的方向，又发现它沉疴已久，内不安，外有患。”
“我有耐心变革，然而如今看来，他们是不会给我时间的。”
他们是谁，是趣的隐患，是公孙氏的靠山，是藏云涧的暗潮涌动，“但从我有意识起，还没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结局还没出来之前，谁也不配给我下定论。”
她盯着大鱼道，“你就是此方空间的气运化身吧，介意跟我聊聊藏云涧还有这秘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那冷然的声音里含着威势，大鱼看见紫金色的气运之柱赫赫有华光，心头莫名一紧。
她的运势再弱，有它弱吗，何况她正处于衰弱的前夕，最是强盛的时候，要压制它轻而易举。
只是大鱼并不看好她，此界的运势已经无可挽回了，包括她的在内。一如三千年前一样。
“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又怎样呢。”大鱼潜入水底，叼出一张图。
湛长风接过展开，图上是一个空间层叠的球体，部分山势脉络还是她熟识的，“这是黎界？”
“这是乾坤界。”大鱼道，“乾坤界在十二万年前毁了，遗留下来的空间碎片就是现在的黎界，黎界和它的衍生空间都不适合修炼，索性此间生灵心思清澈，自有自的活法，地气运云集。”
“有一点你错了，我不是气阅化身，而是气阅守灵，守护的是水德之运。看见罡风里的裂缝了吗，其实这里是黎界水源的发源地，后来被外面那些东西入侵，让人斩断了簇和黎界的联系。”
“所以阻碍了黎界的水德？”湛长风惊然，“那些僵尸是怎么回事，藏云涧又是哪来的？”
大鱼：“我并不知道清楚，也就一夜之间吧，僵族突降，簇和黎界间也被斩开了一条裂缝，我曾尝试出去，但好像跟僵族一样，被镇压在这里了。”
它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