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船上,因为受伤而不能运功离开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那一幕,现在也不清他们留在这里是幸运还是不幸。
杜觉抚着心脏,湛长风在他心中的形象被无限拔高,“主子,你早知道?”
“血符毒印一出,没有足够的祭品是不会收手的,它们会追着活物到涯海角,蔑一知道这一点,在自己暂时得救后,最好的方式就是联合胡德赌庄的人杀掉其他人,凑够祭品。”
残船快沉了,湛长风几个跃身站立在唯一一根戳向暗沉空的桅杆上,幽幽道,“但是只凭这些祭品是不够的。”
她话将落,一声绝望的哀嚎紧接着响起,“他们想炸掉我们!”
望去,火炮已经对准!
“所以要拿我们当祭品?!”杜觉惊怒之下转头望向高高站在桅杆上的人,她宽大的外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却是沉静无比。
文渊笔游走之下,一轮阵法铺展开来,漂浮在海上的断板重新飞回,补上船身缺口,岌岌可危的楼船逐渐平稳,“此阵仅能维持三刻,各自想办法逃吧。”
她拉开弓弦,这一箭直袭深处的银鲮鱼王,并且顺利地引发了它的愤怒。
海上波涛汹涌,在火炮引线点燃的一瞬间,高昂尖锐的鸣叫蹿出海面,庞大的阴影遮蔽了战船和残船间的视野。
“快快,轰它!”
火炮手连忙调整方向,大炮朝它砸去,银鲮鱼王血红的眼睛注视
着战船,尾巴一扫,竟将大炮扇了回去,燃尽了引线的大炮在半道爆炸,战船受强烈的余波影响,被推出好些距离。
银鲮鱼王跃入海中卷起百丈浪涛,直直向战船拍去。
“不好,它盯上我们了。”叶敬有些后悔蹚这趟浑水,谁想得到它还有种族赋,还是这种自损八百的种族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