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挽歌以为他们两人是想在里面监视他们的时候,就见他们拿出了火折子,将天牢壁上的烛火点亮便退了出去。
叶挽歌在心中释然一笑,原来只是要点烛火,并不是要留在里面监视他们,若他们在里面还的确是有几分尴尬,虽然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有两个大活人杵在旁边,她也的确有很多话会说不出来呢。
两名守卫退出去之后,便将天牢的牢门关上了,看起来很是识趣。
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牢房内才突然发出一些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
叶挽歌看向角落处才看到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蹲在那里。
角落处的人影似乎是抬起头来,黑暗中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执着的目光,带着些许期待。
“长姐,是你来了吗?”
他的声音十分的嘶哑,甚至有些有气无力,听起来十分的虚弱。
叶挽歌这才慢慢看清角落中的那个人是叶季阳。
这天牢中即使装了烛火也还是十分的暗,而且叶季阳待在角落里,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还真的没有看到他呢。
如今视线渐渐习惯这黑暗,叶挽歌才终于看清叶季阳被两条大大的铁链锁在这角落里。
他的两个手腕被手臂粗的铁链拴住,两铁链陷入墙壁中,看起来的确十分牢靠。
可这两条铁链也没有限定叶季阳的活动范围,并不只在坐角落里呀,可叶季阳偏偏却躲在这角落里。
叶挽歌看像叶季阳上前一步,问道,“听说你想见我?”
叶季阳被抓起来自然是被用了酷刑,想要逼他说出西夏在汴京城中细作和计划。
可是无论怎么折磨叶季阳,他都不吭一声,只一直要去,要见叶挽歌。
角落里的声音大了起,来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稀稀疏疏的响了起来,那人似乎十分的激动,喘息声都加重了几分。
接着便看到一个人影从角落中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长姐真的是你来了吗?你真的愿意见我了吗?长姐。”
叶季阳露出他狼狈的脸和浑身血痕的身体,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破破烂烂的露出身体上一道道的鞭痕,他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嘴角挂着血渍,头发乱糟糟的,可眼神却分外的亮。
叶挽歌看着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曾经是汴京城中属于属二的少年才子啊,他曾经那般风光,是永宁侯府世子。
那时的叶季阳多么好看呀,实在很难想象他会成为这样会有如此狼狈的模样。
叶挽歌眼里带着叹息和痛恨。
就是眼前这个人,杀了阿七,杀了太子!
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得秦非夜被打入天牢!
就是眼前这个人,害的永宁侯府险些惨遭招灭门。
叶季阳,叶季阳,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