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眷芳放松下来,打开案上的盒子,亲手将虎符交到了傅闻钦手上。
傅闻钦伸手接过,轻声说:“有了这个,她们便会乖乖听我号令么?”
“自然。”舒眷芳虽对傅闻钦的能力有些不信任,但毕竟朝中上下无人可用了,只好劝慰道,“将军初征,自然艰难些,万望将军珍重。”
傅闻钦握紧虎符,抬眸看着舒眷芳牵了牵嘴角,“自然。”
将要出宫的时候,天气阴沉下来,似乎又要下雪了,傅闻钦望了望天,想着赵韫有没有好好穿衣服,有没有好好在屋里待着。
入神间,她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唤一声。
“将军!”
最开始是朦朦胧胧的,被夹裹在风里,听得不大真切。后来就是渐渐清晰了,含着激动与怯意的声音响在傅闻钦身后。
“将军!”
傅闻钦回了头,看到了诚君,李槐。
李槐正打着伞,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只有零星的几点。
傅闻钦并不开口,漠然地注视着他。
李槐脸色白了白,耳朵却通红着,低声支吾道:“将军您...要去漠北了吗?”
傅闻钦不答,依旧看着。
“我......”李槐低头摸索着,从袖中拿出一枚荷包,递到傅闻钦面前。
傅闻钦垂眸,那是一个绀青色的荷包,绣着祥云纹络,俱用金丝勾边,捆在一起的绳子拴着一个结,十分精致。
“这是......这是我之前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福,想送给将军,它很灵的,希望将军可以顺利归来。”
李槐努力地伸手往傅闻钦面前递着荷包,一双手都在肉眼可见地发着抖。
傅闻钦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
“不必。”她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大步离开,没再回头。
李槐僵在原地,低头呆呆地望着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被拒绝了?竟然就这样。
傅闻钦骑马一路去往郊外,她需得到一个无人之地,才能拿出特殊的交通工具快速到达漠北。
不过那个荷包很好看,她发自内心地这样认为。
因为她想起,很久以前赵韫给她做的那个。
大红色的,上面绣着一只绿色的鸭子,傅闻钦很小心地捏了捏那个荷包,确认男人没有再把针之类的东西留在里面后,安心握住了。
“不错,栩栩如生,好看的要命。”傅闻钦毫无情绪地赞美她的男人,如愿瞧见赵韫开开心心地笑起来。
“哀家第一次绣呢!知道比不上人家的,但也很不错吧!”赵韫含笑的眸子藏着一丝妩媚,勾得傅闻钦想凑近去亲一亲他的眼睛。
唇息相近,快亲到的时候,她听见男人问:“你应该看得出哀家绣的是个什么罢?”
“自然。”傅闻钦十分自信地回答,“一只鸭子。”
?
话音刚落,她看见赵韫的笑容僵住了,仿佛凝固了一般,傅闻钦明明看见他还笑着,但是眼神又有些令她心底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