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夜?”
赵韫正抱着傅闻钦给他买来的烤红薯吃,乖乖坐在床上,细细思量着这个名字。
“怎么了?”傅闻钦摸了摸他。
“其实,我之前有想过,将来万一生了个儿子,就叫他小夜。”赵韫弯起眸子。
傅闻钦抖了抖耳朵,“为何?”
“因为我喜欢夜晚呀,有星星,还有月亮。”赵韫说。
更深层的原因,是小时候,只有到了晚上,他和父亲才能安逸下来,不用担心受人欺负,更不用时时看人眼色。
“乖乖。”傅闻钦伸手,拿去赵韫嘴角的红薯渣子,道,“不要吃太多,还要吃晚饭呢。”
赵韫眨了眨眼,“你今晚还去守夜吗?”
傅闻钦点头。
“那我呢?”赵韫蹙眉。
之前分开的时候不觉着,现在在一处了,赵韫真是觉得怎么也待不够的。
今日他盼了傅闻钦一整日,现在人来了,塞给他一颗烤红薯,转眼竟就要走了。
傅闻钦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忽然上前,在赵韫软薄的唇上亲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是多坚定的人,之前......”傅闻钦想起那道金光,缓缓道,“吓得我都不敢看你。”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王雪茗的信,递进赵韫手中,道:“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赵韫看着那个并无署名的信封,缓缓拆开。
一看见信纸上的字,他就知道是谁写的了,眼眶忽然一酸。
傅闻钦佯作不在意,实则小心翼翼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赵韫看了很久,傅闻钦发现男人的表情皱巴巴的,实在不是个高兴的模样。
她暗叹,王雪茗不会在信中劝赵韫和她分手罢?
过了好半天,赵韫才从信中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傅闻钦看。
“。”傅闻钦被赵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信上写的什么?”
“将军没看吗?”赵韫轻轻笑了笑。
他如获珍宝般将信纸叠好放起,缓缓向傅闻钦走去,然后抬脚跨坐在女人怀里。
“没有。”傅闻钦抱着他,疑惑地抬头。
赵韫却俯下身来,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声音软腻腻的:“怎么以前没跟我说,你救了爹爹呀。”
“是很久前的事了,不值一提。”傅闻钦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回吻了赵韫一下。
“这么大的事......”赵韫眨了眨眼,“但凡你告诉我,那天晚上,我都不会跟你闹那一回。”
傅闻钦想起那次在云烟阁,赵韫提着菜刀过来砍她那回。
辣极了。
她弯起眼笑:“喜欢看你发脾气。”
“坏人。”赵韫伸出莹白的指尖,轻轻戳了下傅闻钦的额头,“笑也笑得不好看。”
“我不会笑。”傅闻钦老实道,“都是看别人笑时,学的。”
顿了顿,她又说:“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这怎么不会呢?”赵韫漂亮的手指抚摸着傅闻钦的脸颊,“我教你呀,要弯着嘴角,不要只弯一边,都要弯起来......”
傅闻钦抱着他,由着男人在她脸上摆弄着五官。
“相好的。”赵韫忽然说。
傅闻钦浑身一下子僵住。
男人毫无察觉地抚摸着她,徐徐说:“人家两小无猜的,男孩子带着名或姓地喊人姐姐,这样的称呼,我嫌腻得慌,喊不来。再有些,带着娘字喊,我喊你傅娘,好像也怪怪的,人家这样喊的女人都是怎样温柔如水的女人呐。”
傅闻钦怔了好半天才从赵韫那句“相好的”中缓过神来,她抬起灿银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赵韫。
“我叫你将军,别人也这么叫罢?”赵韫得意地勾着唇,“以后我叫你相好的,这人不是皇帝,是我背着我的正房妻主纳的一个面首,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