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对这个男人的善变大为震撼。
福宁殿内,李寻按照傅闻钦交代的回了舒眷芳的话。
“病了?”舒眷芳眸色微暗,想起她这些日子在赵韫身上用的那些法子来。
“也罢。”她道,“那你去叫许清罢。”
怀君许清在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白了。
他清俊如出水芙蓉般的脸面顿时垮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李寻无声流泪。
“陛下今日......心情尚可。”李寻看着也是于心不忍。
“主子。”出荷从地上扶起许清,道,“去罢。”
许清擦了眼泪,双腿犹是抖着,无可奈何跟着李寻前往福宁殿。
“说来,这次陛下命我查刺杀一案。”傅闻钦拿出一件金帛软甲递给赵韫,道,“把这个穿在亵衣上面,不然再出现一次昨日那样的情况,我要吓死。”
她神情严肃,抓着赵韫诉说。
赵韫被她逗笑了。
“你也会害怕吗?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
傅闻钦静静地看着他。
赵韫抿了抿唇,立刻把软甲抱在胸口,软声道:“我会好好穿的,相好的。”
“不过,陛下那边,她不会亲自来披香殿一趟罢?披香殿距离福宁殿也不远的。”赵韫担忧起来。
“无妨。”傅闻钦道,“过一会儿,李寻还会来回话的。”
竟这般听话?
赵韫惊讶。
果然,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寻又来了。
这回,赵韫倒是安心许多。李寻既然亲自来,就说明舒眷芳不会来。
“将军。”李寻站着禀述,“陛下请了怀君过去。”
“好,多谢掌事。”傅闻钦自打有钱以来,出手一向颇为大方,金钱于她向来是身外之物,伸手便交给李寻一串莹白的珍珠串子。
李寻高高兴兴收下,离去了。
等人走了,傅闻钦才想起问赵韫说:“这个怀君是谁?”
“叫许清,今年二十岁了。”
许清。傅闻钦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很是耳熟。
赵韫眯着双眸细细盯着傅闻钦,注视着女人忽然变得沉浸的神色,冷声道:“怎么,见过?”
“没有。”傅闻钦还在深思,丝毫未察觉身旁男人的怒意,还自顾念着,“许清......”
赵韫重重“哼”了一声,把身子转了过去。
傅闻钦顿了顿,道:“也许见一面就能想起来了。”
“傅闻钦!”赵韫伸手掐住她的腕子,“当初,你果然是随随便便选的我罢?是不是见着许清,如今你的情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了!”
?
傅闻钦大为不解,“许清不是你认识的人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冷不丁笑了一声,“很好,你真是不错。”
“......”傅闻钦从赵韫的眸中读出一丝盛怒。
她立即抽身,反应过来忙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以前见过,并无其他想法,你不要多想。”
“许清很早就进宫了,你为何会觉得他的名字耳熟呢?”赵韫睨了傅闻钦一眼,不再发作,缓声道,“难不成是你还在做羽林卫的时候,见过他?”
傅闻钦摇了摇头,“我并未做过羽林卫,兵部的资料是我编撰的。”
这已经是赵韫数不清第几个从傅闻钦那儿听闻的震惊消息了,他反而平静下来,淡淡地看了傅闻钦一眼,问:“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傅闻钦沉吟一声,一时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又为什么来招惹我呢?”赵韫艳绝的眸子勾着,细细观察不放过傅闻钦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然而他发现,除了无尽的茫然,他竟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