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音见四下无人,走近了几步笑着道:“可真拿你没办法,如今跟过来,是要如何呢?”
幽若见二人似有话要说,便去一侧守着,免得被人瞧了去。
子末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有千言万语,回想她宴席上举动,不得不问道:“你今儿在席间那一番举动是为何?”
溪音见他如此不避讳,本以为他是因萌生醋意才如此问,便答道:“你可是不悦了?”
子末道:“我是想问,你如此行事高调,成为众矢之的,意欲何为?”
溪音此时有一丝感动,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如此一问也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世间如何能有这样好的郎君,一时眼眶一红,抽泣了起来。
子末第一次见到溪音如此伤心,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想去拭泪,又发现自己没带绢帕,便憨憨地上前用袖子为其拭泪,“你别哭,若是不愿意答,我再不问了。可好?”
溪音努力压抑自己的哭声,可是还是觉得委屈极了,她那么高洁的琴师,如今却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妃”,似乎入宫以来的每一步都在迷失自我,如今身子也再难有孕,所爱之人就在对面,也无法相守。想到这,她哭的更厉害了,子末也更慌了。
幽若都忍不住回身小声道:“娘子别哭这么大声,小心招来巡逻的侍卫。”
子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疼地抱住她,抚着她的头发,像安慰小孩子一般安抚溪音。
一会她终于平复了心情,也觉自己失态了,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人往往就是如此脆弱,她娇嗔道:“又被你瞧见我不好的样子了。”说完吸了吸鼻子。
子末笑了下,“阿音哪里都好,什么时候都好。”
溪音将脸凑过去问,“那初次见面呢,我当时仪容极差,郎君可也觉得好?”
子末回想初见那日她衣衫凌乱,玉足纤纤,至今想到那场面都觉脸红,这不?果真,面如红霞。
溪音如今不是当日那般不谙世事,见到他如此,不忍再捉弄,“天色晚了,我先回了,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