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阴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伙同小徒弟算计了师侄。直接就变成了锯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秦娘子吓得脸色惨白。她与先生打了简单的行囊按照与谢昭昭约定的时间趁乱逃往镇子外以东三十余里的尼姑庵。却在看到庵门时被太后娘娘派的人给抓了回来。
太后娘娘下颌一扬,一旁的劳夫人会意,冲着身边的宫婢低语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两名宫婢各端着一个托盘回转来。
一名宫婢手里的托盘上有一只精致的白玉三足小酒鼎。
另一名宫婢手里的托盘盖着黄澄澄的丝绸,里面放的是什么看不到。
太后娘娘看了一眼赵棠棣,道:“棣儿,既然你师叔和小师妹都不愿意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把这杯酒敬给你师叔喝了吧。”
赵棠棣头皮发紧。他自己的母后,他还是了解几分的。这杯酒十有bā • jiǔ是一杯毒酒。这是要师叔的命啊!
太后娘娘又给劳夫人递了个眼色,劳夫人点了下头,走过去将托盘上的黄色丝绸掀开来,托盘里赫然是一条白绫。
劳夫人将白绫拿在手中,招手又唤了来一名宫婢,两人走到秦娘子身边将白绫绕在她脖颈上,同时一用力向后拉。
秦娘子顿觉眼前发黑,喘不上气来。她伸出双手死死的攥住白绫,想将白绫从脖子上扯开,但却浑身无力,只觉得脖子上的白绫越拉越紧,自己的一张脸开始涨得要崩裂开般难受。
谢昭昭忍不住泪流满面,扑过去跪在太后娘娘的脚边,哭求道:“太后娘娘饶了她吧,我说,我都说。您想听什么,我都说。只要太后娘娘饶了我师父和秦娘子,我什么都说。”
太后娘娘不屑的看了谢昭昭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地道:“哀家不想听,你只管向棣儿去说。他待你如何?他一片赤诚之心,却换来你如此的回报,你小小年纪,心肠却是如此恶毒。哀家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日后还在暗处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哼哼,你知道后果。”
谢昭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却不成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暴露无遗。
太后娘娘一挥手,道:“行了,放开她吧。至于那杯酒么,哼,刘先生还是要喝的。”
谢昭昭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顾不得其他,双目圆睁,质问太后娘娘:“为什么?我都答应实话实说了,为什么还要毒死我师父?太后娘娘若是想毒死我师父,那便连我一起毒死好了。”
太后娘娘脸色一沉,道:“怎么?你以为哀家舍不得你死?去将那酒再倒上一杯来给十姑娘。”
宫婢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