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祖师话声严冷。他身里重裘,瘦骨嶙嶙的手,紧抓住一支用来支撑身体的铁杖。
“黄金,大人。”
“嗯,黄金。”祖师一听此言,不由得点头同意。
彭耶兹把盒子放到地上,然后打开,脸上尽可能做出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有股独自与全太空为敌的那种感觉,就像踏上行商生涯的第一年。围成半圆的大胡子廷臣个个面色不善;中间的马脸费尔,祖师座前红人,敌意特别明显。
彭耶兹已经和他见过一面,并且立即将之视为头号敌人;当然了,也是头号牺牲品。
大厅之外,一小股部队正在待命,把彭耶兹和他的船彻底隔绝;除了贿赂之外,他别无可用的武器,而构罗弗仍然是人质。
他在花了一个星期脑筋搞出来的畸形怪物上头,做一些最后的调整,然后再次祈祷这个铅线石英经得起压力。
“那是什么?”祖师问道。
“这个,”彭耶兹退后一步道:“是我自己做的小小设备。”
“看得出来,不过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那东西,可是来自你们世界的邪恶黑魔术?”
“这玩意本身是核子的,”彭耶兹承认,神情俨然:“但是您用不着去碰它,什么事也不必做。我自己来操作它,如果有什么邪魔妖道,会第一个报应在我身上。”
祖师举起钢杖朝机器作势欲打,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在下什么清净咒。右手边的马脸大臣躬身将零乱的红须贴到祖师耳边;亚斯岗老人似有微愠,耸耸肩将他别开。
“那么,这个邪魔**,和能够救你同胞一命的黄金之间,有什么关联?”
“用这台机器,”彭耶兹一边说,一边轻轻把手放在机器中间的箱子上,抚弄其坚硬浑圆的侧面:“可以将您看不上眼的铁,转变成十足真金。这是目前人类所知绝无仅有的装备,能够让铁——就是用来支撑您的座椅巩固您的宫殿的丑陋钢铁,变成闪亮贵重,黄澄澄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