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转移了话题，“裴灵献，这几个月来，你去了哪里？”/p
他说他要去南郡平乱，可是梁帝的案头之上几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好像成了叛臣，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梁朝的土地上。/p
今日却又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含元殿之中，以梁帝肱骨之臣的姿态。/p
裴俶的神情泰然自若，“我只不过是去看了几出绝妙的戏而已，阿若，你想要听一听么？”/p
大雪仍然没有停下来，裴俶在殿中走动了片刻，目光最后凝结在窗框之上。/p
他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赏雪，而后才道：“我去了南郡，看李玄耀的士兵自取灭亡。”/p
李玄耀兵败，这件事观若早已经知道了。/p
可是李玄耀后来下落不明，她还是没有能够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李玄耀死了，还是没死？”/p
裴俶的声音变得有些暧昧起来，“李玄耀的身体，后来还是好了一些的。”/p
观若是主导之人，她明白裴俶说的是什么。/p
“袁音弗身为他的正妻，慷慨大方，为他寻了许多出身风尘，最知道这些事的快活之处的女子照顾他。”/p…
如何“照顾”，自然也不言而喻。/p
真令人觉得恶心。/p
“李玄耀的身体很快重新垮下来，而后袁音弗又找到了一种能致幻的药材，掺入了他的饮食之中。”/p
“让他每日都在幻想之中见到自己的无能，见到他儿子的惨死。李玄耀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很快便精神失常了。”/p
根本就没花费什么力气。/p
观若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他死在了乱军之中？”那么袁音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