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看着那些水汽,放弃了所有的思考,这是她唯一能够安然享受的时刻。
观若从耳房中出来,一边用布巾子绞着自己的头发,走至廊下。
院门大开,眉瑾和穆犹知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眉瑾目不斜视,神情比月色更冷,仿佛即刻便能将所视之地凝成霜雪。
她并没有理会在廊下同她行礼的观若,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穆犹知则落在后面,没有再跟着眉瑾,在原地停了片刻,而后慢慢地朝着观若走过来。
“洗了头发,快进屋去吧,不要在这里站着了。”
观若点了点头,也收回了望着眉瑾的目光,同穆犹知一起进了她们自己的屋子。
穆犹知一进了屋子,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将那一盏茶都饮尽了,才道:“又忙了一夜,回到屋子里能喝一盏热茶,这感觉不错。”
观若知道今夜她们一定又会有许多的话能说,也不急于一时。
“这屋子里平日所用的东西应有尽有,虽然不是什么极品,不过以我们如今的身份,也算得很好了。”
穆犹知又倒了一盏茶,一边思索,一边道:“景阳郡主和冯眉瑾之间的矛盾,看起来不小。”
“应当是她们从前都是长安贵女的时候就结下的梁子,只是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了。”
观若不知道今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眉瑾看起来的确是心绪不佳。
“或许也未必吧,可能是眉瑾和她姑姑的关系很好,景阳郡主又是续弦,她们又都是性格分明且有所依仗的女子,所以才会闹出矛盾来。”
“绝没有这样简单。”穆犹知很快否定了观若的说法。
“你是没有见到今夜的情形,真是一出好戏。一个拿对方的婚事戳心,一个便惋惜对方的际遇,shā • rén诛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