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既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动作的手,“只是开玩笑罢了,我自然知道嘉盛的辛苦。就是吴先生不说,我这里没有事,他也要出去忙碌的。
他又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旁人好像都比待我好。”
这语气,简直像是被锁于重重楼阁之后的闺怨女子。
观若不假思索,“那是因为旁人待我,也都比你待我要好。”
晏既如同被烫着了一般,收回了他与观若对视的目光,有许久都没有说话。
其实观若这句话说的也并不客观,晏既并非没有待她好过。
她为李玄耀轻薄时的一支箭,发烧时的一块冰,遇见危险时将她护在身下的坚定。
这些她都在中秋那一夜,在四野无人,只有风声和恐惧的夜晚中细数过。
“刚才那句话只是一时嘴快,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落在低处,似是仍然有些不敢面对观若。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的确待你不太好。此时我亦不想向你允诺什么,诚如你所说,看一个人,不该是看他说了什么。”
总之,他愿意她在他身边,耗尽心力,对她千般万般地好,却就是不愿意轻轻松松地将她放走。
观若在心中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你方才同刑副将说要处理‘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又要怎么处理?”
晏既睨了她一眼,“好奇心怎么这样重?”
观若佯装生气,“谁让你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所以你到底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