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因为我所有的情绪都无人在意,甚至还会被旁人抓住机会龚攻讦我,再多的情绪都是无用的,能克制,也就克制了。”
如今却不同,她身边这个人,是会在意她所有的情绪的。是会为了她的掩藏,而感到心痛和不安的。
晏既的语气夸张,“说来也是,不过照着这样发展下去,往后我们成了婚,你不会连自己的夫君也辱骂起来,甚至动手吧?”
观若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来,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母夜叉模样。
“都不必成婚了,我此刻便可以,你要不要试试?”
晏既故意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而后迅速将她打横抱起来,在林中转了几圈,他们的笑声交叠在一起,回荡在山林之间。
观若一边拍打着他的手臂,一边大笑着,等到他终于停下来,她已经晕乎乎,仿佛看见好多个晏既。
晏既等着她不再晕眩了,才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观若却又耍赖,一下子抱住了他。
她甚至够不到他的下巴,她只是喜欢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总是会渐渐加快的心跳声,“还是觉得头好晕,走不动路了。”
晏既低下头,将自己的下巴磕在她头顶,他哄着她,“那可怎么办呢,我也没力气再抱你了,我们就这样在树林里过一夜吧。”
观若知道他只是和她玩笑,在他怀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她想这样静静地占有他,不再考虑夜晚的事,考虑明天的事。
晏既却忽而放开了她,整理着她因他的举止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温言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观若不肯放手,她仍然闭着眼睛,享受着夕阳之下的最后一点温暖,“我不管,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晏既心中只有无尽的甜意,可是叫她这样抱着,还不如他抱着她,行动更加方便。
于是他装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笑着望着观若,重又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树林中的一处走去。